白虎公子心中早有見定,自信回道:“哎,棋叟不要著急。我自有辦法。“
李本心見對方露個如此大的破綻,自然不能放過,當即拱手笑道:“兄臺果然爽快,那我就承情了。”
於是,雙方各自排好隊伍站好,然後一個一個走入擂臺中間的屏風內下棋。最先走去的,自然是白虎公子和李本心。而第一子也沒有耽擱的必要,二人很快便走出了屏風。
雙方隊伍裡的第二個人,見他們走出,便看去詢問落子的位置。
李本心走回隊伍後,則是先揹著手,將自己和對方下棋的位置,傳了出去。天行酒樓中,張天君幾人得了資訊,急忙傳達給於文苟。於文苟便捻起棋子,隨意而又悠閒的落了子。視窗兩名棋手得了答案,急忙揮動黑白的棋子,把訊息告訴了李本心。
李本心得到答案,便小聲一嘀咕:“六,十五。”
得到答案,兩隊的第二人便一同走去屏風內落子。而屏風太站著的白虎公子,一直豎著耳朵聽著,等李本心的人落了子,他便衝臺下觀眾一喊:“十五,六!”
觀眾全看懵了?這小子什麼毛病,衝他們喊什麼?而屏風內的人,得到落凡應對的喊聲,便跟著落了子。
見白虎公子隔著屏風,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李本心一眾全驚訝看了過去?
侯令天驚疑道:“這小子不僅能下盲棋,還能聽聲辯位!他竟然不用看棋盤,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果然囂張的背後,隱藏的是可怕的實力。”
李本心倒是不屑:“他雖然耳力好,但未必下棋好。於文苟是當代棋首,他再厲害也贏不了。”
侯令天跟著點頭,臉上更露出一絲詭詐,“當然。我也早有準備,一會兒,我就給你們一個大驚喜。”
第二子落下,雙方第二人也走回隊伍末尾。李本心隊中的那人,便也高聲地把對面的落子,喊了出來,“十五,六!”得到對面落子的位置,李本心急忙又打暗號,把訊息傳了出去。
如此,臺上雙方,全喊著聲傳話,互相把對方落子的位置全喊了出來。這遮擋的屏風和聯手好像全成了擺設。
武三文氣道:“這都是什麼事嘛!作弊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吧。白虎公子那一隊,只有他一個人在下棋。天都王這一隊,好像一直在跟外面打暗語。這選婿大賽,不成了作弊大賽了。”
張萬麟和薛揚也氣樂了。
薛揚拂鬚笑道:“想不到,文相不懂武功,也能看出他們作弊了。哎,可是沒辦法,他們並沒有違反比賽規矩呀。要不然,去問一問武九貞,是否改變一下比賽規則?”
武三文臉上忽又露出笑來,擺擺手讓二人湊過腦袋,然後小聲說了幾句。
二人聽完全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薛揚一副驚醒,哎呀道:“哎呀!原來這全是武九貞的計呀,這誰能想到!大才女,不愧是大才女!佩服。”
張萬麟也道:“確實聰明。想不到這一幫人費盡心思想著贏,到頭來只是些跳樑小醜。不過,他們也確實配不上武九貞呀。”
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到後面連李本心都不演了,也學著白虎公子喊出落子位置。
而剛下到第二十手時,忽然白虎公子猛然一怔住。因為他聽出,下這一手棋的人,根本沒有按照他的安排落子,反而用棋堵死了自己的一角活棋。
棋叟也能聽聲辯位,同樣驚地轉頭。見那下棋的幽北狼雄田飛虎,從屏風後走回。他張口便大罵道:“田飛虎,你腦子被狗咬了。你怎麼把我們自己的活棋堵死了,你是何居心?”
那田飛虎五十歲人,一臉絡腮鬍子,臉上也有著老道的狡猾和蠻橫,不屑道:“我想怎麼下就怎麼下。這是我的棋局,我憑什麼聽你們的。”
眾人一聽紛紛惱火,這傢伙這樣做,豈不是故意要他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