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
看安小溪哭得梨花帶雨,喬文瀚的臉上浮起一絲不忍。
安小溪抬頭,正好撞見那個關心的眼神,整個人淪陷。也不知怎的,今天特別脆弱,甚至有些無理取鬧的過度緊張。
一切都因為,喬文瀚對她太重要。
耳邊是喬文瀚的濃情蜜語,眼睛裡全是他的溫柔和關心,安小溪覺得這份興奮來得不太真實,有些招架不住就要飄飄然。
“真的不許哭了,你哭起來太難看。”
一句話又把安小溪從柔情的雲端拽入無情的人間,這個喬文瀚,真是讓人又氣又愛!
“你才難看,你全家都難看!”
安小溪的反駁一點力量都沒有,喬家上下可是除了名的美人基因,沒有一個歪瓜裂棗。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
喬文瀚轉身去廚房,準備好餐盤,兩人共進晚餐。
身後的白襯衫分明有一道血痕。
安小溪看呆了,他果然,受了傷。
“喬文瀚,你後背在流血!”
幾乎是帶著哭腔,安小溪的情緒起伏來得太快,心臟砰砰跳,有些招架不住。
“是嗎?”
喬文瀚一臉不屑,看安小溪彷彿看一個愛操心的老媽子。
“男人有點傷才性感!明白?”
輕輕彈了彈安小溪的額頭,喬文瀚感到背上一陣燒灼的痛感。
傷口就是這樣的存在,當你不注意,它便不會痛,一旦開始在意,便會疼痛難擋。
剛才的連環車禍,喬文瀚也受了點影響,他的車沒有大礙,只是下車檢視時,被二次爆炸的碎片傷了背,好在已經沒有大礙,簡單包紮之後他便徑直趕來安小溪家。
這個約會他已經遲到了兩個多小時,會被安小溪那隻母老虎千刀萬剮的。
“我不明白,好端端的留什麼傷口,真是受不了你!”
安小溪掏出醫藥箱來,想幫忙檢視,她不敢想剛才喬文瀚經歷了什麼,只希望那傷口不要過於慘烈,不然以她今天的精神狀態,一定會崩潰。
“來,讓我瞧瞧。”
安小溪剛碰到喬文瀚的襯衫,那襯衣就像一件腐朽的出土文物一樣裂開了。
喬文瀚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但傷口的長度還是能看出一二來。細長的傷口足有七八公分,就像一條難看的蜈蚣,趴在喬文瀚光澤細膩的面板上。
可安小溪用不著太操心,她沒有看到血紅的傷口,裹著泥沙的血塊,看那工整的包紮手法,一定出自專業的醫護人員之手。安小溪突然覺得一切沒有變得更遭,她的猜測終歸只是一種最壞的猜想。
咕……肚子餓了。
安小溪“嘭”地一聲關上了醫藥箱,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安小姐,您信佛了?吃得這麼素。”
喬文瀚端著安小溪做好的幾個小菜,往餐桌上一放,用這樣的方式抗議她不給肉吃。
“吃肉……臭,你想變成臭男人的話,儘管吃肉好了。”
安小溪不知道哪裡來的歪理,強行解釋了一番。其實是她最近身上緊,渾身無力又經常覺得身子發沉。吃不下太重口的東西,而大魚大肉光是看到就反胃。
“怎麼,嫌棄我臭了?”
喬文瀚突然站起身來,用身高優勢把安小溪環住了,直接推倒在餐桌旁的牆壁,強行壁咚了一把。
安小溪本來身子就不爽,還沒喬文瀚弄得心臟老是突突地直跳,心慌慌,臉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