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安小溪緊張得有點結巴。
低頭,俯身,喬文瀚的鼻息清晰地起伏,有節奏地拍打在安小溪的臉頰和鼻尖上。就像火山熔岩,把她的臉燻得發燙。
透過薄薄的襯衣,安小溪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男人從面板裡散發出來的溫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誘惑力滿分。
劍眉輕輕一蹙,似乎心事滿滿。而那雙清澈又凌厲的眸子,有溫柔和殘忍的兩種面貌,複雜又迷人。看久了,彷彿要被這深邃又英氣的眉眼吸住魂魄。
“記住了嗎?”喬文瀚輕啟朱唇。
“記住我的氣味”
四目相對之下,喬文瀚不緊不慢褪去衣衫。
不僅是氣味,安小溪還感受到了成年男子的荷爾蒙。
“氣味倒是記住了,我還以為……”安小溪小聲說。
“以為什麼?”喬文瀚看著安小溪圓溜溜的眼睛,像獅子看著剛剛獵到手的鹿。
“以為你要……”
“要幹嘛?”喬文瀚壞笑。
安小溪感到羞愧難當,猛地一拉被子遮住了臉,在完全羞紅之前。
喬文瀚隔著被子感受安小溪的輪廓,安小溪躲在被子裡,好似全身通電。
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溫順。
喬文瀚掀起一個被角,安小溪的臉已經全部紅透,像一顆成熟的蜜桃。
“魚”
喬文瀚以一種從未聽過的嗓音輕輕喚著安小溪。
看著眼前這個嬌俏佳人,她的唇,她的眼,她緊張得不停忽閃的睫毛,她帶點小雀斑的鼻樑和粉撲撲的臉頰。
於是,自然地。
朱唇印著朱唇,手掌握著手掌,心跳伴著心跳,呼吸引著呼吸。
深深的吻,如同漩渦讓兩人旋轉跌落,沉淪在這片隱秘而溫柔的海。
安小溪逐漸意識模糊起來,腦裡反覆想起路易十五的情婦蓬巴杜夫人說的那句話: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放縱在這片海,但安小溪沒忘記,她只是個契約情人,拿著錢來做這些事,是在交易。
想到這裡,一滴淚從安小溪的臉頰滾落。
喬文瀚停止了嘴唇的索取。
看著安小溪臉頰上的那滴淚,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滴淚。
在那個愛情離他遠去的夜晚,同樣也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床上流淚。
喬文瀚輕輕撫摸安小溪的淚痕,赤腳走到酒櫃,倒了一杯威士忌。
“Sorry”
這句道歉給安小溪,也給他曾經發誓效忠的愛情。
安小溪把被子掀開,熱氣散去後的身體很敏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喬文瀚從貴妃椅上扔了一件睡衣過去,安小溪趕緊披著。
喬文瀚大大的衣服罩在小小的安小溪身上,安小溪更顯玲瓏。
給攤在床上的安小溪遞過一杯酒,喬文瀚揉了揉昏沉的頭。
“該死”
魔鬼的嗅覺訓練勾出人性的本能歡愉。
可是喬文瀚始終不能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安小溪。好像身體有個程式自動控制,不讓他去進犯安小溪。
最關鍵的還是在海邊山崖邊,安小溪帶著眼淚說的那句“喜歡”。
不是愛,是喜歡。這世上沒幾個人能真心喜歡,他深知這份喜歡的分量。
點到即止的喬文瀚讓安小溪鬆了一口氣,也讓安小溪生出一絲絲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