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亦輕輕鬆鬆進去,祝繁已經聽話地擦了腳把鞋床上了,她不想被他念叨。
關上窗,祝繁拉著人到自己這屋裡的那張小桌前坐下,狐之亦正要伸手拉她坐下,卻見她又轉身去櫃子裡搗騰了。
挑了挑眉,狐之亦起身踱步到她身後,小聲問:“折騰什麼呢?三叔都來了,就不想跟三叔坐坐?”
祝繁聽到他的聲音也沒從櫃子裡鑽出來,依舊在裡面翻找,狐之亦又要發問,卻見小姑娘總算出來了,手裡一抖,是一件小小的披風。
狐之亦蹙眉,不待等他問拿這個出來做什麼,小姑娘就踮起腳來將她那件小披風給披到了他身上,邊繫帶子邊說:“這是乾淨的,買來我就穿了兩次,三叔穿著,別凍著了。”
瞧著那雙小手靈活地在他胸前打了一個小巧的蝴蝶結,小小的披風只遮得住他半個肩頭,剛好到腰下方一點,按理說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狐之亦心裡卻因這件小小的披風掀起陣陣漣漪,不等小姑娘將手放下就把人給扯進了懷裡,抱著呢喃:“繁兒,怎麼辦,三叔好像生病了。”
祝繁一聽,這可不得了,趕緊地掙扎著要出來,緊張道:“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狐之亦鬆開她,對上那雙憂心的眼睛,勾唇拿著小姑娘的手到了自己左胸前,“這兒。”
“心口痛?”祝繁沒察覺到他眼底的笑意,輕輕在那按了按,問。
男人搖頭,“不是心口痛,是心裡。”
祝繁更著急了,“那……那怎麼辦?是哪種不舒服?要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回去讓蒲老頭看看。”
邊說,她還邊在他胸膛前不放心地摸著。
狐之亦趕緊抓住她的那隻小手,笑著低頭與她以額相對,視線深深瞧進了那雙眼睛裡,壓著聲音說:“蒲老頭看不好,因為它得的是一種‘愛繁兒’的病。”
祝繁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後臉上突地一熱,沒好氣地將人推開,撇開了視線不去看他。
“三叔花言巧語,這話,是不是在上城的時候就常對人姑娘說啊?”
真是,從前也不見他這樣……
狐之亦曉得小姑娘這是害羞了,難得見她這副模樣,他的心情自然大好,也沒去管那與他不符的披風,轉身將人拉到跟前,低聲說:“繁兒這可是冤枉三叔了,三叔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嗯?”
最後一個音節,他說的分外低沉勾人,聽得祝繁的心一跳一跳地趕緊把人給推開,癟嘴道:“不知道,你在上城那麼些年,誰知道有沒有小姑娘養著呢,指不定早就那什麼了……”
邊說著,她將油燈裡的燈芯用小刀子剪了一小節,火光頓時就暗了暗。
狐之亦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後腰,惹得小姑娘的掙扎,他也不放手,抱著人就往床沿上一坐,讓祝繁坐在他腿上。
“看吧,抱得這麼順手,看來我是說對了,”祝繁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動。
狐之亦哭笑不得,捏著下巴就把唇印了上去,完了朝上面咬了一口,啞著聲音說:“小沒良心的,敢情我在你眼裡就是那花心浪子,那你還願意跟我在一塊?”
難得有此溫馨的時刻,狐之亦不想就這麼把人放了,一隻手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
祝繁被他親得滿臉通紅,捂著臉瞪他,“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誰跟你在一塊了?羞不羞?”
真心覺得以前的三叔不是這個樣子的,說不出的感覺,就是覺著哪兒不對勁。
狐之亦被她的話逗笑了,撥去沾在她臉上的髮絲,說:“是麼?沒跟我在一塊還願意讓我親,那我是不是也該以為換做別人也能跟繁兒做這種事兒呢?”
本就只是想逗逗她的,誰知小姑娘眨眼就翻臉了,“騰”地站起來,叉腰說:“好啊祝弧,原來在你心裡我就這樣兒啊?行,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邊說著,祝繁便要將人拽起來推他出去。
狐之亦一把將人撈過來,祝繁一個不穩跌倒在床上,狐之亦順勢壓了上去。
“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就準你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不也那樣說我了?怎麼就生氣了呢?”
祝繁哼哼,沒意識到兩人此時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不痛不癢地往他背上打了兩下,“我就這樣了怎麼的吧,不服氣,不服氣你打我啊?”
說著,還很挑釁地朝上面的人挑了挑眉,看得狐之亦無奈又好笑,卻是當真把手往下,在她屁股墩兒的側面拍了一掌
祝繁的臉頓時紅成了蝦子,按著被他打的地方,“你……你你你你個流氓!”
打屁股什麼的,她自打記事以來都多久沒有被這麼打過了,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