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冷不防被曲幽熒那麼一推,差一點摔倒了,朝前一連踉蹌了數步才稍稍站定。
被人這樣無禮的對待,任誰都不會開心,所以曲幽熒抄著手站在門外,想看她“原形畢露”。
水無月站穩身子後,隨即就轉了身,面上還是和剛才一樣,並無半點慍怒之色。
就算她強顏歡笑,也不會轉變的這麼快,畢竟真的水無月的性子可真的不怎麼樣。
“曲小姐,我知你心中對我有所懷疑,但今日請你來此,我並非想要害你,而是尋一個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告訴你一件事的真相。”
“和你有關?”
曲幽熒並未說“和水府有關”而只單單說了一個“你”。
水無月是個聰明人,她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事關我的身世,目前還不能被他人知道,因此還請曲小姐入內。”
“好。”
曲幽熒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眼無人的院子以及黑漆漆的屋頂,雖然沒看到木景燭,但她堅信他在。
所以很坦率的邁開步伐走了進去,隨即反手關上了門。
但她並沒有鎖上門,走進去之後,也沒有走到桌邊坐下,而是先環顧一下四周。
此屋並不大,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四張凳子,除了門,所有的出口都被木條封死,床的兩邊,都還有著鎖鏈。
一眼便知,此地之前囚禁過人。
曲幽熒走到桌邊,發現上面雖然有灰塵,但積的並不厚,應該是時常有人出現,但這段時間卻顯然很少來這裡,所以才會積了一層的灰。
“坐吧!”
水無月喚她坐下,自己則走到床邊,掀開床上的被褥,徒手掰開一塊床板,然後捧出了一個不大的盒子。
最近時常見到盒子,所以曲幽熒的眼皮跳了一下。
水無月抱著盒子走到她面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單手放在盒蓋上,站著說,“這就是我想給你看的東西。”
看著近在咫尺的盒子,曲幽熒坐著沒動。
水無月似乎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所以把盒子轉了個身,鎖釦的地方對著自己,伸手拿下了頭頂上的一根髮簪。
那髮簪內藏乾坤,她在頂端旋了一下,髮簪就自動分離了。
她抽出頂端,那是一根很細的鑰匙,用那把鑰匙,她直接開啟了面前的盒子。
然後她才將盒子轉了個身,將裡面的東西面對曲幽熒。
“這是什麼?”
曲幽熒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還夾雜著血腥味。
水無月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平鋪。
“血書?”
這用血寫字在布料之上,曲幽熒是再熟悉不過了,而且上面的字,有些潦草,能夠猜得出,當時寫下這份血書的人,情緒有些激動,也有些著急。
只不過在最後,那人都沒有忘記蓋上最有利證據的印章。
曲幽熒沒有細看那血書寫的是什麼,只靠近桌子,去看那印章的刻字。
“水府宜君。”曲幽熒眨眨眼,抬頭問,“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