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了就起來了呀?”
兩儀坐在梳妝鏡前,對著鏡子裡的木景燭,裝出曲幽熒的語氣,對他盈盈一笑。
回應他的是木景燭狠狠地一瞪眼,這下兩儀就不開心了,但他也沒有和席鳳翊那樣鬧騰,只是換了個坐姿,斜斜的倚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水霧城發生的事,我已經聽雲舒說過了。至於你的小熒呢,她躲了起來,所以在她想明白一些事之前,只有我免為其難的頂替一下了。”
木景燭眉峰蹙的更緊了,但心中十分肯定昨日席鳳翊絕對和她說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他有些擔心,席鳳翊是不是都告訴她了。
若是這樣,以曲幽熒的性子肯定一時間接受不了。
她雖然整天嘻嘻哈哈,心卻十分的脆弱。
不然也不會出現兩儀。
木景燭看著兩儀,似乎跑遠了又迴歸,然後他低下頭,閉了閉眼,睜開後,眼底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明。
他看了眼睡在床上的雲舒一眼,問道,“你把她弄暈做什麼?”
“小丫頭不讓我出門。”
“你要出門做什麼?”
“雲舒告訴我,水無月至今為止中毒昏迷不醒。今早有人在假扮水君玉的千犀那處找到了下毒的源頭,將人關了起來。這事,若被小熒知道,她也會擔心,我現在擔了她的身體,自然是要為她做一些事的。”
木景燭聞言,有些不信的反問,“你會醫術?”
“小熒武功那麼差,我武功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會醫術很奇怪?”兩儀顯然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下去,遂擺了擺手,重新坐下,面對鏡子,道,“你給我易容一下,我們得快點去水府,不然謝小二絕對會坐不住。”
木景燭眉峰再蹙高了一些,他剛才出去,謝小二正是因為這件事找他商量,如今千犀有難,他們不得不出手相助。
只是沒有尋到合適的辦法,卻在此刻讓他看到清醒的兩儀。
難道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
心中雖然對兩儀還存在著一些看法,但畢竟他和曲幽熒共用一體,算是一人,他有理由看著他。
因此他沒有拒絕,拿起曲幽熒慣用的顏料,問,“你想易容成怎樣的?事先說好了,我沒小熒那麼精湛的易容術。”
兩儀咧嘴一笑,“那就易容成——”
當謝小二和水府的人看到這位所謂的神醫時,都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試問,哪一個神醫有他這副尊容的?
滿臉的絡腮鬍子,卻又瘦弱的和營養不良一樣,偏偏穿了一件風流的白色長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瘋子。
且這個瘋子,僅是看了一眼中毒昏迷的水無月,就說此人並非中毒,而是故意裝作昏迷不醒。
此言一出,整個水府的人,都是集體先愣了愣,然後才有人反應過來。
“這絕不可能。”
水霧澤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從第一眼看到這個所謂的神醫就覺得不可信,但是水麟澤引薦進來的,所以才會讓他看一看,誰知就說出了這麼個結論?
不僅是他,在場的人中,除卻水麟澤那一方的幾人外,是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