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小二心情不佳,所以曲幽熒陪著他多喝了些酒,結果兩人醉倒在了小攤子上,最後還是木景燭找到了兩人,將人給帶回去的。
第二天,曲幽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頭疼的不得了,雙手捂著腦袋,躺在床上,都不敢動。
木景燭開門,手裡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一見她那模樣,是好笑又好氣。
端著湯藥,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未開口說話,就見曲幽熒噘著嘴,十分委屈的說,“快,給我喝,頭疼死了。”
“你就不怕這是毒藥?”
“你才不會捨得呢!”
這一句話說的十分的撒嬌,嬌滴滴到曲幽熒自己都給愣住了,而後耳朵發燙,面色逐漸紅潤起來。
木景燭倒是沒什麼表情,舀了一勺就著她張開的嘴給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曲幽熒被嗆到了,不住地咳嗽,同時埋怨道,“你就不能小心些嘛!”
“囉嗦,喝。”
木景燭呵斥一聲,但接下來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一直待她喝完了,還給她擦了擦嘴,這才將空碗放下。
然後他就坐在床沿,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那藥是立竿見影,曲幽熒立刻就覺得好多了,睜眼就看到木景燭那一副審視的模樣,於是小手兒悄悄地抓住被子,想要往臉上一悶,裝傻。
但木景燭哪裡會讓她得逞,她每次做了壞事,都是這副反應,所以搶先一步,身子前傾,雙手壓住了她的手臂。
“木景燭,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說,昨晚去做什麼了?必安到現在都沒醒。”
“就、就是一個不小心喝太多了,你知道他的酒量的,不到晚上醒不過來的。”
“所以喝酒之前,你們是不是去水府見了千犀。千犀必然說了什麼話,刺激了他。”
曲幽熒撇撇嘴,他分明就不在,卻猜的絲毫不差。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千犀也是不想他太過擔心她,所以才會說的重了一些。”
接著,她就把昨晚他們從千犀那裡知道的訊息,告訴了木景燭。
木景燭聽後,並無多大的反應,只是在沉吟了半晌後說,“但今早,水府傳出訊息,水無月中了毒,還未度過危險。”
“什麼?水無月中毒了?”
曲幽熒用力的掙扎著坐起來,因為力道過猛,額頭撞到了木景燭的下巴上,從邊上看去,就等同於他親了她的額頭。
柔軟的觸感,讓曲幽熒一怔,然後又跌倒在床上。
有些刻意的避開他在瞬間變得炙熱的眼睛,她低聲的問,“這不太可能呀?若千犀所看不錯,謀害水無暇和水沁玉的應該就是水無月了,菊兒不過是她的替身,只要去查一查水無月是否會傀儡術就一清二楚了。可她怎麼會中毒的呢?”
“具體原因不清楚。”
木景燭伸手給她理了理微亂的頭髮,指腹劃過她柔嫩的肌膚,有些不想鬆開,見著曲幽熒沒有躲開,他順勢握住了她的一縷黑髮,放在掌心裡把玩,邊說道。
“但毒素的來源是在一碗銀耳羹裡,而那晚銀耳羹本該是給千犀的,卻因婢女的錯拿,給了水無月。”
“所以本來是有人要對千犀下手的?可水無月卻陰差陽錯的中了毒?難不成,水無月也是無辜的?”
“是不是無辜,我並不知道。但水府的戰爭已經開始,你最好遠離,這幾日,若無要事,不準去水府。”
“可千犀那邊該怎麼辦呢?她隻身一人在水府,身邊沒有一個是自己人,多少都不會方便。就算你阻止了我不去,那謝小二呢?他若知道千犀有危險,豈會坐視不管?”
曲幽熒本一直無視他玩著自己的頭髮,但因話說著激動,所以轉過頭,與他正面對上,卻冷不防他一直靠著她很近,這麼一轉,差點就臉頰撞上了他的唇。
曲幽熒臉色發燙,往裡面移了移,同時從他手裡拉回了自己的頭髮。
但隱約中,她好似聽到木景燭說了一句“差一點就親到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木景燭已經直起腰身,坐直了。
“那就轉移他的注意力。”
木景燭雖然不再靠近她,但也沒有安分,又抬起她的手,五指輕釦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的握著,語調輕緩,不急不慢。
“今日我去找水麟澤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與書童說起,昨晚與師父見面的事。兩人似乎還會見面,利用師父的出現,引開必安的注意力,而千犀那邊,我會派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