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聽好了。”姜瀲眼睛盯著曲幽熒,卻是對身後幾個官員說,“傳本王口諭,從今日起,取消曲幽熒與謝府二公子謝必安的婚事。”
幾人雖不明,但還是作揖領命,“是。”
“記著,這是你欠本王的第二個要求,可不能食言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絲毫不給曲幽熒任何說話的機會。
倒是把謝小二高興壞了,他本就不想要這門親事,當時是沒辦法,所以只能先擱著,現在好了,他得了自由身,就可以繼續追求千犀了。
所以當即就拍了拍曲幽熒的肩膀,笑眯眯的說,“我去紫幽閣找千犀。”
曲幽熒看著他快樂離開的背影,心裡並沒有任何的開心。
她回頭看著被帶走的曲幽熒的屍體,心裡總有種感覺,似乎每一次在靠近紅珠線索的時候,就會被各種原因打斷。
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會遇到紅珠。
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著一切。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反感。
看著外頭已經變黑的天色,她嘆了口氣,走出衙門,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在她走到木景燭的牢房時,木景燭已經知道了衙門發生的一切了。
看到她來,他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抱著她而已。
“不準悶悶不樂的樣子。”木景燭捏住她的兩側臉頰,直等她大呼痛後才放開了手,“既然連著兩個案件都出現了紅珠,就表示此事沒完,之後也還會出現。下次把握好機會便是。”
“但總覺得不甘心。”曲幽熒噘著嘴說,“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兩次也算嗎?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推動事情的發展?卻又偏偏不讓我觸碰到源頭?”
木景燭張開五指,扣住她纖細的手指,低垂的睫毛蓋住了眼睛,只聽得他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沙啞。
他說,“只要做了,就一定會有被揭發的一日。”
“對!”曲幽熒用力的點了點頭,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不會放棄的。出現的兩顆紅珠,包括孃親的那顆,都是由佛家七苦而來,我想回去查查書籍,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的線索。”
“好。”木景燭突然放開她起身,然後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來,爬上來,我送你回去。”
“你?”曲幽熒驚訝,“木伯伯不是讓你坐牢嘛!你可以出去?”
木景燭卻不管她願不願意,將人拉著上了自己的後背,站起來,大步的往外走。
“我要去哪裡,他們不會看到的。”
果不其然,他們走出去,遇到的獄卒,起初都是一驚,但很快就各忙各的,純當沒有看到過他們兩個。
這讓曲幽熒哭笑不得,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算這是你家的,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呀!木伯伯知道就糟了。”
“他若知道我送他未來的兒媳婦回家,肯定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曲幽熒一聽,臉色驀然一紅,“誰、誰說要嫁給你了。”
“我又沒說是你,激動什麼呢!”
他話中的譏笑清清楚楚,惹得曲幽熒撅起了嘴,“你說的是誰!給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