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上午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兩人到達雲陽鄉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後了。
衙門前沒有值崗的衙役,所以木景燭敲響了衙門大門,然後出來一個打著哈欠的衙役。
他懶洋洋的看著門口的兩人,精神不足的問,“有什麼事?”
“我們是襄陵鎮官府之人,前來受理此地一案。”
木景燭直接將腰牌遞了上去,那衙役聞言,立刻清醒了,將大門給開啟了一些,側身讓兩人進去,並且客客氣氣的說,“兩位請在此稍等片刻,容我去稟告一下老爺。”
木景燭點點頭,他轉身小跑離開。
“這官府挺氣派的,看上去比你家的還要好嘛!”
曲幽熒抄著手,站在大門前,大大的眼睛四處張望,這個雲陽鄉是襄陵鎮治下的其中一個地方,地方發展都沒有襄陵鎮發達。
但這個縣衙卻怎麼看都比襄陵鎮的知府縣衙還要來的氣派。
“你說,若我要是縣太爺的話,知道上頭派人來此處調查,怎麼的都會收斂一些,把那些一眼看去就價值不菲的東西都收收吧?怎麼就這麼張揚呢?”
她說的那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就是縣衙院子裡的一處玉山。
那東西不知是不是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看上去十分的貴重。
除此之外,還有些珍貴的花草,就連衙門屋頂上的瓦片,都和普通的不太相同。
木景燭聽著她話中的嘲笑,看看著前方跟隨衙役匆匆而來的縣太爺,不禁莞爾,“因為我出發前,並沒有告知何時會來。”
“所以是殺他個措手不及?”曲幽熒覺得木景燭就是隻狐狸,來查案還弄得如此的狡猾,“真是卑鄙呀!”
“對有些人,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
木景燭話音才落,縣太爺就匆匆走到了。
他是個矮胖的男人,肚子很大,一看就知道油水不少。許是走的太快,所以此刻站在兩人面前,氣喘吁吁的要說話。
惹得曲幽熒只想笑。
“趙老爺,你先喘喘氣,我聽說人一邊喘氣一邊說話,很容易一口氣緩不過來,嗝屁的。”
她這麼一說,讓才想開口講話的趙福,嚇得一口氣梗在了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直指著邊上的衙役,讓其為他順氣。
一張老臉憋得滿紅,讓曲幽熒越發想笑了。
“本官乃此處縣太爺趙福,不知兩位是襄陵鎮官府的何人?”
他一口氣緩了過來,對曲幽熒的說辭有些不滿,所以開口就拿出了當官的氣魄,自稱本官。
曲幽熒莞爾一笑,指了指身邊的人說,“這位可是木知府的小兒子,木景燭木大人,趙大人,這下可明白了?”
趙福知道木戚天的小兒子是襄陵鎮衙門的捕快,而且其名聲傳播很廣,原本聽說他前段時日出了事,所以趙福以為這次他應該不會前來,沒想到真的來了人,這下可就尷尬了。
他連忙放低態度,憨厚的說,“下官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嘿。
曲幽熒冷笑。
他上句話還自稱本官呢,現在就自稱下官了,看著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傢伙。
怪不得從進城門開始,就覺得這個地方的百姓生活很苦,穿著都太舊,有些人的衣服上佈滿了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