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這小妮子,一跺小蠻足,對風博嬌蠻道。
卻是對姜寒的稱呼瞬間變了,讓姜寒咂舌不已,這小妮子好鬥之心如此強烈。
風四爺淡笑一聲:“姬兄弟,我這兩個侄兒雖說不是聖淵城頂級的天驕,但也是天賦不俗,你若是有興趣,替我指點他們一番。”
在姜寒看來,此話意義深遠,這二人,無論是面目清秀的風博,還是嬌俏可人的若若,周身靈力充盈,骨骼清奇,行動之間力道十足。
看其實力,俱是在先天境期初階。
而自己的實力如今已經是先天境中期圓滿,若是談指點之意,最多是壓制境界指點一番。
風四爺這番話,或許有著看重自己天賦領悟的成分,但是從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將姜寒放在比他兩個侄兒,更為高一個層次的位置來說。
武道一途,達者為先,無論年齡長短,便是八十老者將二十少年稱為前輩的事情,也是不足為奇。
“看來,我不答應也是不行了呢。”
姜寒聳聳肩膀。如今他的實力,自車隊出手而來,顯露在先天境初階,表面看起來,和若若,風博二小一般,二人自然是看不出的,而風四爺也是笑而未說破。
若若嬌喝一聲:“姬大哥,不如我們來比試身法,你要是追上我,就算你贏!”
話音剛落,若若便是小蠻足輕跺,衣裙襬動之間,一個晃動,便是將姜寒手中正要喝的茶杯,一下子攝在手中。一個轉身,帶出一串的殘影,眨眼間就是掠出丈許距離。
姜寒目光一凝。輕飄飄的起身掠起,腳下一個滑行,只是腳尖及地,似乎身後生出一雙翅膀一般,飄出數丈,便是追上已經掠出好遠的若若。
若若嬌哼一聲,小蠻足一跺,翻身而起。直接從姜寒頭頂掠過,姜寒身子趁勢向後一仰,若若趁機,極為迅速的的拔出姜寒束髮的玉釵,姜寒頓時一頭黑髮隨風飄逸。
止住前進的步伐,呈現後仰的姿勢,姜寒腳下似緩實急的倒退幾步。
這個姿勢十分古怪,看著就像要馬上倒地一般,但是卻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讓姜寒支撐了半個呼吸不到,便是左手肘朝後,一肘輕輕撞出,正好撞在若若持著茶杯的皓腕之間。
若若一聲嬌嗔,茶杯脫手而出,杯中姜寒還未喝的第三杯茶水,頓時潑灑而出!
姜寒此時,恰好由前進轉為後退,欺身而上,拿下茶杯,一個極為迅速的動作,將茶水盡數接住,穩穩當當的拿在手中。
而茶杯脫手的那一刻,若若小臉上一陣氣惱之色,方才本來就是翻滾而過,再加上茶杯被奪,心神不穩,小蠻足下正好踩中一塊光滑至極的鵝卵石,一個滑動,頓時身體失去平衡,就要摔倒在地。
而此時,清秀少年風博面上一急,飛身上前,一個恰大好處的環抱,接住雪兒的纖腰,雪兒的倒地之勢頓時止住,躺在風博的左臂中,而一對可愛的大眼睛和風博那雙略微著急的雙眸相對,頓時一縷紅霞爬上小臉。
姜寒卻是抬頭,將右手中茶杯中尚冒著熱氣的茶水,十分豪放的喝下。
“可惡,快放下我。”雪兒羞惱道。
風博緩緩放下若若,而姜寒卻是走進古亭,放下茶杯,輕聲道:
“若若姑娘,承讓了。”
一伸手,丟擲一物,卻是一枚玉佩。
雪兒頓時睜大了眼睛,驚訝道:“你是什麼時候摘走我的玉佩的?”
也是伸手一拋,將姜寒的束髮玉釵拋了過去。
姜寒接住玉釵,笑而不語,卻是對風四爺一禮道:“四爺,這茶未涼,所以您,仍舊欠我一杯。
風四爺笑道:“當然,不過你若是不著急離開風府,就替我好好帶帶若若這丫頭,唉。”
嘆了一聲,姜寒心中有些疑惑,從始至終,風四爺即便是介紹風博之時,也是未說明若若的身份,在姜寒看來,風四爺看若若的眼光,極為像父親看女兒的眼神,看來,這若若的身世,看來定然是是非同一般。
風博適時開口道:“姬兄的身法,當真是令我佩服,還請賜教。”
一旁的若若此刻沉默不語,看向姜寒的眼光中充滿了好奇,也有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神色,她也是十分聰慧,不禁思索方才的切磋,姜寒摘走她腰間的玉佩,這個時機,就連她,也是無法捉摸。
風博抖出手中的摺扇,猛然射出,對著姜寒襲來。
面對明顯是高階神兵的摺扇,姜寒腦袋微微一偏,避過摺扇鋒利的扇面邊緣。右手以極為迅速的速度伸出,閃電般的抓住扇柄,頓時將摺扇攝入手中!
眼睛餘光一掃,扇面上寫著一首小詩。微微漂了一眼。
口中輕唱:“秋殤糅雨總見愁,冬憐若雪獨有君!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