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主,白琛上前對姜雄一禮:“侯爺,多年未見,想不到如今卻是這番景象!”
姜雄扶起白琛,對於這位白家家主,雖說是一身文士打扮,但是他卻是明白,當年他的帳下可是有著一位白袍儒將,千軍辟易。乃為大齊的一位智將。說的便是這位白家主。
而那白七自小便是對姜雄這位戰神統帥,崇拜之至,當做偶像,只是京城局勢微妙,絲毫沒有露出異色而已。
“白琛,真是想不到,你也會來,可惜,如今我卻是厭倦了這一切,我真的累了,這些年來,我沒有插手任何軍中之事,今夜過後,我希望你們能夠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還我大齊一個朗朗乾坤!”姜雄嘆了一聲。
“侯爺,放心,這無道昏君的確是該付出代價了,今夜過後,我想這天下的臣民,都會活的輕鬆許多。”白琛淡淡道。
這時,慕容家主,宗祠大夫慕容融古上前一步,躬身對著皇帝一禮:
“陛下,今夜之事,讓老臣非常悲痛,老臣一向對陛下的英明決斷佩服之至,不想,今夜陛下竟然做出如此荒謬之事,姜侯一門俱為忠烈。陛下殘害忠良,此為不義,為置我大齊立國之本不符,此為為君者不倫也!”
這位慕容大人滿臉悲痛,一字一句斥道。
“天下百姓,無不向往陛下文治武功,卻不知,姜侯府為國之利器,震懾蒼域諸國數十年,但,這些年來在皇室之下備遭到欺壓,今夜,更兼陛下如此行徑,可見如今陛下的皇室已經糜爛,淪為藏汙納垢之所,陛下,已經不堪為一國之君,老臣悲痛之餘,希望陛下退位讓賢,肅清國風,一保我大齊江山社稷之安!否則便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啊!陛下!如今大勢所趨,還望陛下三思!”
縱使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姜寒也是對這位慕容大夫的說辭不禁一陣目瞪口呆起來。
說白了,此刻他們的行為,這實實在在便是逼宮,卻是硬讓這老傢伙說成如此。
不過也難怪,之前上官秀山對慕容府說辭之時,便是看得出來,這一門子酸儒,卻是實在是一家牆頭草,老狐狸!如今看到皇室大勢已去,便是倒向自己一方。
而那白家家主。當年便是被皇帝陛下,強行搶奪了心愛之人,只是在上官秀山一番遊說之下,便是直接反水!
不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皇位的更替,宗祠的作用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畢竟,那裡掌控的是天下士子悠悠之口,而萬千百姓之信仰,均出自此處。
所以,即使姜寒手中擁有著能夠完全碾壓的實力。姜雄擁有者統帥千軍萬馬的聲望,也是不得不顧及這慕容家的影響。
皇帝聽完慕容融古的一番說辭,面色一陣紅白,繼而猛地噴出一口血:
亂臣賊子,你這是逼宮嗎?朕如今落得如此地步,都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所致!”
慕容融古老臉一陣抽動,露出悲痛之色:“陛下,吏部尚書李由已經伏法,對於姜小侯爺的暗殺,已經大白於天下!”
“帶進來!”白琛一聲喝道。
禁軍方陣分開,幾個兇悍的甲士,推推搡搡將一個渾身盡是傷痕的中年文士押了進來。
皇帝一看之下,又是噴出一口血,臉色難看!這最後的希望也是被剝奪!
押進來的赫然是堂堂的吏部尚書大人,李由,此人在上官秀山的嚴密監控下,白家諸位高手的圍攻下,終是斬殺一眾高手,這些高手,都是皇帝放在李由手下以防萬一的,不想也是全軍覆沒!
“李由,你身為當朝重臣,勾結軍中敗類,謀害姜小侯爺,姜小侯爺身為朝廷一品軍侯之子!此乃知法犯法,此為一罪!私自設立地下賭場,侵吞賑災銀兩,使得成百上千的百姓死於非命,流離失所,諸般罪行,罄竹難書。此為二罪!身為六部之首,沒有父母官之德,肆意妄為!此為三罪!老臣提議,經我宗祠祖宗規矩,應決貶為庶民,以我大齊律例,當立即斬首示眾!”
慕容融古繼續悲痛說道。不過,此刻說來便彷彿是一種宣判,無論對於高高在上的皇室,還是位高權重的李由,一向都是他們來宣判別人,定論別人的生死,可曾想到?會落到今日的下場?
姜寒此刻默不作聲,冷眼旁觀,在他的認知裡,想到本來若是皇室不要太過分,他便是不會如何,不想他低估了皇帝陛下的想要成為蒼域主宰的蓋世雄心,才釀成今日的局面。
此刻的李由早已滿身血汙,顯然那些已經憤怒的,並且隸屬白家麾下的禁軍對這位尚書大人“熱情照顧”。
若不是白琛的命令,恐怕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李大人,早已魂歸幽冥!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是造反……陛下,快把他們抓起來!”
李大人面對死亡的威脅,狼狽不堪哭喊著,沒有了一點平日裡的威嚴。
白琛面目一冷,斥道:“老匹夫,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今日慕容大夫已經宣判過你的罪行,若是沒有異議,那就行刑吧!”
這句話,說是在詢問李由,不如說是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幾名禁軍甲士拔出精良的長刀,一腳飛出,將李由死狗一般的踹倒在地,揚起長刀,一刀斬下!
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飛起!飛起之時,驚恐的雙眼猶自如同牛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