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挺熟的吧。宋以歌心不在焉的想道,畢竟瀋州也算是她曾經的小叔子。
“見過幾次。”宋以歌含糊道。
凌晴又道:“既然只是見過幾次,為什麼他不攔別的車架,偏偏要攔你的?”
宋以歌想了想:“當時那個地兒,除了我們還有旁人嗎?”
“好像,沒有。”凌晴搖搖頭,只是心頭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她再次扯住了宋以歌的衣袖,又問,“那位殿下口中的月兒是誰?為什麼瞧見我,會撲過來?”
宋以歌溫柔的笑著摸上了凌晴的臉:“這些事,你就別多問了,沒什麼好處的。”
凌晴不死心:“是不是大姐?”
宋以歌瞧她:“為什麼會這般說?”
“我與姐姐眉眼生得有幾分相似,而且姐姐的名字中剛好又帶了一個月字。”凌晴道,“加上你同姐姐的關係不錯,想必你同這位殿下便是這般識得的吧。”
宋以歌笑著搖頭:“你這話錯了,我最想認得殿下,可不是因為大姐姐。”
“那是誰?”凌晴趕忙問道。
“你哥哥。”宋以歌說著,瞧見凌晴吃驚的神色,又溫溫柔柔的一笑,“想必,時彥表哥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他同殿下暗中有些往來吧。”
“可哥哥,又並非朝中之人,如何會識得這位殿下?”凌晴一下子就擔憂起來。
“這就不知道了。”
等著第二日,宋以歌正要出府的時候,瀋州就一臉戾氣的在影壁要將人給攔了一個正著。
宋以歌驚訝的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酒醒了?”
瀋州不情不願的嗯了聲:“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
“不是我。”宋以歌搖頭,“我並非想要帶你回來,是你攔了我的車架,我不帶你回府,你就不讓我走。”
“放……放……”瀋州一聽,頓時就漲紅了臉,有些不敢相信,這般無賴的人會是自己。
宋以歌笑道:“殿下非但如此,還一直喊著月兒,月兒,甚至是見著內子,也錯認成了內子的長姐。”
瀋州聽著倒是慢慢的平靜下去,他其實如今酒還未醒,身上都還染著酒味。
只是瞧著他如今波瀾不驚的模樣,倒是會讓人忘記,他昨兒酩酊大醉的事,兩人俱皆沉默了半響,後瀋州才不情不願的拱手道:“還請侯爺代本殿給尊夫人賠個不是,昨兒是本殿孟浪了。”
“殿下這次酒後失態,倒也沒什麼,只是殿下日後莫要在這般放浪自己。”宋以歌瞧著他頹喪的樣,到底是心中不忍。
這人好歹也是她夫君最愛重的弟弟,若是今兒她親眼見著他誤入歧途,來日若是下了黃泉,她都不知自己是否有臉見他。
宋以歌的語氣驀然嚴肅正經起來,弄得瀋州也不得不慎重以待,他又再次拱手,應承:“多謝侯爺。”
“無事。”宋以歌隔著衣袖壓著他的手,“畢竟我昨兒是想將你扔在大街上,今日這席話,就當是我賠罪吧。”
瀋州一聽,頓時整個人又變的張牙舞爪的:“宋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