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木子大吼,眼裡全是怨恨之色,那母蟲被他一把摔在地上。
脆弱的身體瞬間爆開,全是綠色的汁液。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該離開了。”安如風雖然有些不甘,因為他和馬保軍還沒分出一個勝負。
但是無可奈何,大勢已去,如果繼續停留,死的肯定是他。
“不,我不服!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就要成功了。”
木子指的方向是我,可是他並不敢將那些情緒施加在我身上。
“對,還有你,要不是你和那個人單挑,我也不可能失敗!我也不可能失敗!”
安如風面色微變,隨後獰笑,“別把自己的無能怪在別人身上,知道嗎?你還不明白自己為何不如那人?”
這兩貨居然起了內訌,我們也樂於看見這種場景,因為這樣,我們就能全心全意對付剩餘的蠱人。
木子抬起頭,猩紅的眸子看著安如風,“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你也覺得我不如他?”
“憑什麼他去做那簡單的任務,而我們卻要個四個宗師拼命?你還向著他?”
他的心已經扭曲,這場失敗,他並不覺得原因在他,各種甩鍋。
安如風一巴掌摑在木子臉上。
“簡單?他的任務比我們難上十倍,你卻說簡單?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本來就不如他,而且各方面都不如他,遠遠比不上他。”安如風搖頭道。
“不可能,我也是宗師,我也是宗師,我比他更努力。為什麼我還是不如他?”木子淚水奪眶而出,“我要證明,我要向神主證明,我才是神臨之中對他最有價值之人。”
只見他隻身站起來,瘦削的袍子被他支起,一股山風吹過。
“最後一張符籙留著,我覺得情況有變。”毛易先時時刻刻都關注著神廟裡面的動靜。
我趕緊收手,那些蠱人基本已經完了,而且蠱蟲也跑的差不多。馬保軍跟著停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安如風大叫,神主佈置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和他們拼命。
木子面無表情,“不夠!你不是說那人做的任務比我們難十倍嗎?如果我殺掉這幾個宗師,那我是不是比得上他?甚至是超越他?”
安如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一陣愕然。沒想到自己的同伴已經落入這樣的執念之中,而且是再也走不出來。
“只有這樣…我才能把他比下去啊!”木子突然大笑,一把扯掉自己黑色的長袍。
安如風見狀,立馬往後不停的退了幾步。
瞳孔微縮,“你讓…你讓傅博士給你…給你…改造……”
“桀桀!只有瘋狂才能讓我有那麼一絲可能。不是嗎?”木子瞳孔變得通紅。
他黑袍之下哪裡是人的軀體,分明和那些蠱人沒什麼兩樣,不過之前六隻利爪都被他收縮起來,在外面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黑袍一掀,露出廬山真面目。還真是駭然,能夠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那該下多大的決心?人不像人,蠱不似蠱。
“你這是以身犯險,這種改造根本就…不穩定…你這又是何苦呢?”安如風嘴唇直哆嗦。
“傅博士都沒有把握控制這種異變,你為什麼如此迫不及待!”
“我相信傅博士,更相信我自己能夠好好駕馭住這種力量。”木子笑道。
“隨你的便!”安如風定神道,“你應該知道輕重,不管你成功與否,我都不會和你爭功,但是那人,你不能動!”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受寵若驚,這兩人都不敢動我。指不定我現在跑路都沒人攔。但是司徒義都做不出丟下同伴的事情,我又如何做的出?
手持最後一張雷符,吞嚥下口水,滾動喉結。這事還遠遠沒到結束的地步,木子根本就是做了完全準備,壓根就想殺了司徒義三人為自己的功績增添濃厚的一筆。
這樣才好和他嘴裡說的那人爭個高下。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不陪你繼續瘋下去,你好自為之。今天之事我會如實稟報給神主,特別是傅博士居然敢貿然給你進行改造。”安如風眼眸裡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