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道黑影攔截在馬保軍身前,馬保軍反應極為迅速,抄起拳頭就打了出去。和那黑影對轟,兩者同時一震,身形盡皆往後退。
“還有一人!這傢伙真狡詐!我就說怎麼可能讓這神使一人擋我們四個。”
那人一落地,塵土都被濺起。是個長著兇相的漢子,一條如同蜈蚣一樣的疤痕從眼角橫穿他的嘴角。看上去既醜惡,又猙獰。
腦後還有一根長辮,如同一根鞭子,沒人敢小覷那辮子的殺傷力。
“鷹爪手安如風,原來你也是神臨的一員。”馬保軍落地,一腳把撲過來的蠱人踢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神主的能力你們這些人永遠都無法想象!”安如風傲然道,那些蠱人對他視而不見,甚至避開他在跑。
他剛才就是從邊上的草叢裡面跳出,躲開我們的視線。
“和我們神臨作對,不可能有好下場!”安如風笑道,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求饒?不可能的!神臨再強,能強過整個華國?”毛易先反言道,手上動作也不慢,拿出一包粉末,在我們身邊畫了一個圈。
“不要走出圓圈的範圍。”
想必這就是他所說的那個能夠剋制貪吃蠱的藥物。
果然有效,那些蠱人剛想撲過來之時,陡然來了個急剎車。但是後面的剎不住。把前面的猛力一推。
最前面一圈直接撲倒在藥粉之中。
“啊!啊!啊!吼!”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喊叫,說是悲鳴慘叫應該更具體。
黑色的蟲子就像碰到了天敵一般,正在不斷消融,一時間就有一隻蠱人不堪重負,直接解體,黑色的蟲屍撲了一地。
但是那些藥粉也被消磨趕緊,毛易先趕緊又撒了一些。但他手上不多了,這畫的圈圈根本就攔不住所有的蠱人。
還好他們似乎有點智慧,知道粉末碰不得,在掛了四隻之後,其餘的不敢上前,畏畏縮縮。暗自鬆了一口氣。
“馬保軍!我這裡還有一筆賬給你算!”安如風冷哼,“你敢不敢出來應戰!”
“有何不敢!”
慷慨激昂,馬保軍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挺身而出。
“木子,放他出來,不准你操縱蠱人幫我。”安如風道。
叫做木子的神使輕輕點頭,蠱人全都讓開了一條道,馬保軍緩步走出。手上的關節捏的咔咔作響,戰意盎然。
“安如風的師傅和馬保軍師傅曾經打過一場,以馬保軍師傅勝利而告終,安如風師傅當場死亡。這是要算舊賬。”毛易先道。
司徒義補充道,“何止是算舊賬,兩個估摸著得拼命。這已經不是意氣之爭,而是關於兩種傳承孰強孰弱,這是顏面,無可避免。”
“安如風過來金城的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馬保軍。”
“我記得傳承鷹爪功的不是山賊嗎?”我問道,有幾門國術我有所瞭解,鷹爪功就是其中之一,一直以為斷了傳承,沒想到現在的傳人已經成了宗師。
“安如風的師傅就是山賊,而馬保軍的師傅是當年剿滅山賊之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傳承,傳承,不僅僅傳的是功夫,還有江湖恩怨。不過這安如風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提出和馬保軍一對一。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都快自身難保了,你們還看戲!”司徒義把腳一跺,“老毛,這藥還有沒有?”
“沒了,就這一點,是用千年的草藥磨成粉然後配置而成,我就這麼一點,老本都掏出來了。”毛易先說道,“我怕就怕…”
話音還沒落下,木子大喝,“你們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嗎?不可能的!”
剎那間,蠱人蠢蠢欲動,六隻爪子在地上不停的扒拉。最主要是他們那退縮的身體居然在靠前,沒錯就是在靠前。
明明那麼懼怕地上灑落的藥粉,但是在木子的催動之下,不得不上前。
慢慢的靠近那個保護圈,毛易先選擇率先出手,一把藥粉揚起,又有幾隻蠱人被波及,有些手腳都斷掉,可惜沒當場崩塌。
這些蠱人的組成就是很多貪吃蠱,並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一體生物,所以部分的死亡並不能讓他們被消滅。
蠱人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藥粉的威脅太大,出於基本的求生意識,他們不再往前。
木子幾經催動,還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