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的哄搶,地上滿是那肉醬。依舊那麼黑,那麼香,但食慾卻是沒有了。
“趕緊把這些肉收拾了,免得那些人起疑心。”老楊嗡聲道。
“起疑心?還怕他們起疑心幹嘛?居然敢給我們喂人肉,不想活了。要不是我習的是龜蛇內息,估計也中招了。”
龜蛇內息也是古武的一種,聽聞是古人仿造龜蛇的吐息方法而得來。和柱子哥的橫練不同的是,這古武修內息。
馬保軍很可能見情況不對就屏住了呼吸,輕輕鬆鬆憋個四五小時沒什麼問題。
瞧馬保軍這小暴脾氣,如同被點著了的火山,一言不合就要去幹架。
“現在和他們撕破臉並不明智,這是他們的地盤,免不得有什麼後手。”老楊分析道,“我現在接通一下外面。”
安住馬保軍,然後眾人一起將地上的爛攤子給收拾了,那些砂鍋裡肉醬也偽裝成被我們吃乾淨的樣子。
“接不通!”老楊面色陰沉,很可能這村子裡有什麼能遮蔽訊號的東西。
“外面並沒有人監視。”黎非畫這時也走了進來,剛才她去巡視了。
那些人可能想不到我們會不吃他們準備的肉,其實要不是老楊的夾子逆轉乾坤,搞不好涼都涼了。
“我們還是安心等歸墟的人過來,然後找機會出村,看看能不能連線上訊號。”
都沒有什麼異議,如果動靜太大,難免會讓村裡人警覺。對於歸墟那邊派的人,我們還是有信心。
繼續把壓縮餅乾拿出來啃,然後制定了輪流換班的制度,留人守夜。
大概凌晨一兩點,我和馬保軍在一塊。這鬼地方沒有燈,我們也沒有生火。
“有聲音!”
馬保軍將我一拍,我的瞌睡瞬間沒了。
支起耳朵聽外面,的確有人的腳步聲,甚至是有人在講話。稍稍從窗戶外面看去,還能看到兩個亮點,是火把的光亮。
馬保軍給我比了個手勢,讓我先不要叫醒其他人。免得打草驚蛇,而且他對自己的武力值還是很自信的,擒拿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那兩人越走越近。
“大哥,我們這樣過來偷人彘真的好嗎?如果被村長…村長髮現…”
“怕什麼,那個老東西還敢說什麼不成?有神使在,他還當不了主。”聽這聲音,這人就是今天對我們特別殷勤的漢子。
“這些人居然把我們當豬…”馬保軍恨的牙癢癢,彘就是豬,分明把我們當畜生對待。
“何況進村的人彘那麼多,少一兩個他也不會說什麼。今天的話就是神使讓我說的,只要巴結好神使就行,誰管那老傢伙?”漢子不屑道。
“你難道怕了?要是怕了現在就能走。”
“怕什麼怕?跟著大哥有湯喝,誰管那個老傢伙。”
隨著咯吱聲,兩人推門而入。就這麼明目張膽,手上的火把都不曾熄滅。
還不待他走一步,馬保軍迅速上前,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一手擒住一人的脖子,那火把都直接掉落在地上。火星四濺。
“誰?”睡覺的人基本都被驚醒。
在這種地方誰還敢睡那麼死?
“是我們,這兩個傢伙鬼鬼祟祟,想要把我們其中偷兩個走。”我譏笑著拿起火把,隨手插在了旁邊,提供那可見的光亮。
“你們說,是嗎?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怎麼沒有昏迷?”那帶頭的漢子驚慌失措,被馬保軍提在空中還不老實,兩腳在空中掙扎。
可惜馬保軍的擒拿那不是蓋的,任由兩人如何動作都別想下來。
“你們果然在肉醬中做了手腳。”老楊惡狠狠道,“說,那肉是不是人肉!媽的,畜生!你們還是人嗎?”
“人肉?不是人肉,是狼肉,是我們打的狼!是用狼肉做的醬。”漢子大喊。
旁邊那人立馬道,“人肉是過節才吃的,狼肉不是,我們還沒有奢侈到用人肉做誘餌。”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陡然間十幾雙眼睛看著我,我壓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