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突然從迷惑變成了惱怒,在她看來,鄭州明明就好好的在床上躺著,為什麼我和葉秋都說不是鄭州。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麼大個人你們會看不到?”
“簡而言之,鄭州被掉包了,床上的不是真正的鄭州。”我撓頭道,“最好調一下監控,就清楚了。金城最嚴密的場所,監控還是有的吧!”
江琪沒怎麼遲疑,立馬叫人調監控,本來古井無波的臉驚起波瀾。剛開始是一個穿醫生服裝的人,帶著一名助理進去房間。
但他沒有為鄭州檢查,反而不知道給鄭州嘴裡塞了個什麼東西,隨後鄭州就起來了。最後拿出兩張人皮面具一般的東西,給他助理和鄭州互換。
真正的鄭州就隨著他亮亮堂堂的走了出去,而助理卻留了下來,也就是床上這人。
江琪驚呆了,又把錄影給回放了好幾遍,每次見的都差不多,事實就是我所說的,鄭州不見了。
“人皮面具嘛!”葉秋彎腰將那層皮給撕了下來,要是不事先知道,壓根就不會知曉,這人臉上會有一張人皮。
薄如蟬翼,呈半透明的顏色,這製作人皮的手段也稱的上高超。
“我會如實上報!早知道就預先抽取血清,說不定能夠洞悉那個病毒,防範於未然也不一定。”葉秋嘆氣道。
也只能這樣了,找不到鄭州,準備事宜就不能進行。
“我要找,我要找到鄭州,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江琪狀若瘋魔,人在她手上弄丟,她得負全責。而且江琪是個女強人,更是個不服輸的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我把那些想要勸她的話給憋了回去,因為我覺得勸她她也不會聽,反而是會討黴頭。
我和葉秋往外走,兩人一路沉默。望著投射下來的陽光,葉秋道,“最擔心的事情可能會發生,因為一個適合的傳染源在金城出現,所以我覺得金城很有可能會被率先侵襲。”
他這壓根不是危言聳聽,是有理有據推出來的結論,而且葉秋還是歸墟之人,訊息來源之廣,超出常人想象,知道的總比我們多。
我眉頭微皺,老楊還真是神嘴,話說出後就被打臉。但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聯絡吳小四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神臨一直能夠快我們一步,相當被動。
“你要回歸墟嗎?”
“上面指令,暫時讓我留在金城,處理一些緊急情況。”葉秋抿嘴道。
“你,對於神臨的做法怎麼看待?”
“什麼怎麼看待?神臨還分個好壞不成?故意擾亂華國的安定,根本就不該存在。”我面色一肅,要不是神臨,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挑動人的神經。
“你知道神臨的目的是什麼嗎?”他又接著問道。
“報仇!”我回答的斬釘截鐵,這麼長時間裡,神臨圍繞的主題一直就是報仇。這是他們最主要的動機,當然,只是我的猜想。
“根據歸墟的研究,他們目的就是報仇。但這應該不是最主要的,應該是想推翻那些老東西的統治,然後建立一個全新的華國。”葉秋深吸一口氣。
“華國因為有了這些蛀蟲,舉足不前。歸墟以及一些組織不敢翻臉,以大局為重。所以是神臨當了這個惡人。”
我心裡像被拋下一顆巨大的石頭,照葉秋這個思維,神臨在做好事?
還沒等我說話,葉秋道,“這是歸墟二位大宗師親口所說,不除去這顆毒瘤,華國永遠別想強盛。”
“他們不是已經沒什麼好活了嗎?”
“他們正在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公產私用,研製長生不老藥。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他們還有子子孫孫,會繼承他們的意志。毒瘤長存。”他扭頭看我。
我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知道,感覺很複雜。聽他的口氣,還偏向於神臨。
“我不管神臨出於什麼目的,我只知道它對人民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它就是我的敵人。歸墟不同樣極力阻止神臨嗎?”
“歷史的車輪碾壓之下,沒有人能夠苟活。神臨的是非我不想繼續探討,但是革命總要建立在鮮血淋漓之上,你的思想很幼稚,相當幼稚。”葉秋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我沒有說話,幼稚嗎?那就讓我幼稚,反正我不容許有人攪動這來之不易的平和,也不想看到無辜之人倒在血泊之中無助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