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至賤兵分兩路,那個監控室在樓上,距離我們所在並不太遠。
“監控室裡只有樓道和重症監護室的監控。”
“先把能找到的找到,外面的援助已經到了。”我立馬回道,照著至賤的指示閃身進入一個屋子,裡面有個張牙舞爪的護士朝我鋪開。
不知道誰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了,她又不會開鎖,給困在了裡面。她的動作遲緩,不然這下我可能要中招。
我手指翻來她的眼皮,眼黑都快消失,只剩下了眼白,還帶點渾濁的眼色,嘴唇已經變得烏青。
“見了你媽的個鬼了,這屍毒能傳這麼快?媽賣批!”
至賤不會騙我,而且這就是醫院裡的護士,為什麼感染屍毒才不超過三小時就變成這鬼模樣?一點都不合常理。
“神棍,你那沒事吧!我看到一隊武警進來了,正在不停的搜尋。”
“讓他們別開槍,這些人都還有救。”監控室裡有廣播,至賤傳遞這些訊息還是輕而易舉的,“我讓你差人買的糯米怎麼還沒到?”
“他剛打電話過來說被人攔住了,我用廣播和他們解釋,很快就來了。”至賤急聲道,“進來了,我看到有武警揹著糯米走進來。”
“讓他們把糯米撒在那些中了屍毒之人的四周,圍一個圈,然後在他們嘴巴里塞上一把。”
糯米從古自今都是用來治殭屍的利器,而且能夠吸收屍毒,不至於讓人屍毒攻心。那些人的屍毒發作快,但其實中的並不太深,用糯米拔除還是可以做到。
隨即就不再理會,這麼簡單事要是還做不好,那真是特麼的一頭豬了。現在既然能救,那當然得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如果真有人死在醫院,影響不知道有多大。
指不定整個金城的人心都亂了,後果極為嚴重,不得不嚴肅處理。
緊接著在至賤的指導下又找到了四名感染者,但是那個醫生不在其中。
我猛的大驚,“醫生呢?那個醫生哪去了?”
“臥槽!王醫生說頭疼,該不會請假回家了吧!我的媽啊!趕緊,趕緊的…”至賤瞬間慌了。
我牙邦咬緊,立馬給老楊打電話,將情況敘述了一遍。這尼瑪都有個感染者跑出去了,希望還來得及,不然那真的要死。
這種變異屍毒,不僅傳播迅速,擴散快,而且還能讓人二次,甚至三次四次感染。
“你說啥?有個感染者還在外面?”老楊大驚失色,“我立馬…立馬查,這種事為啥發生在金城?”
他問我,我問誰去?要不是至賤叫我,我估計還在家裡躺著睡大覺。
“請問是黃先生嗎?”一隊人恰逢其會的從拐角處跑出來,警惕性不低。
“是,就是我,把這些感染者都安置妥當了嗎?你們還有沒有發現別的感染者?”我擺了擺手。
立馬有人出來去抬我身邊的感染者。
“整個附屬醫院,包括頂層陽臺都被我們搜了個遍,沒有漏網之魚,都在大廳集中,沒有昏的感染者也被我們控制住了。”他回答的很肯定,嚷我暗自鬆了口氣,就等老楊那邊的訊息。希望一切順利!
至賤也跑了下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臉色全都烏黑,眼睛全都大大睜開,讓人感覺一陣寒風飄過。
他要不是運氣好,估計也會成為其中一員,裡面還有不少是他的熟面孔。
“神棍,這就是感染啥屍毒的後果?太特麼恐怖了吧!”至賤牙齒直髮顫。
“恐怖?這還不算是恐怖的,你是沒有見被屍毒攻心的人,那真的是徹徹底底救不回的。”我撇了撇嘴,情況雖不容樂觀,但也不算是極其糟糕。
那些糯米被鋪了一地,越靠近那些軀體的地方,糯米就愈發顯得黑,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玻璃大門突然被開啟,老楊打頭,後面還有人抬著一個床架子,“幸不辱命,在他行兇之前把他帶了過來。”
“還好他自己趟房裡睡覺把門關了,去的時候他家人還以為他因為頭疼而在睡覺。”
尹郝也在後面跟著,旁門基本都相通,他這個看風水的也能降殭屍,而且老楊還是個半吊子茅山道士。
“這次的源頭就是這個人,查到什麼了嗎?”我用手一指那個感染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