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事論事,難道是你們心裡有鬼?”那少女不如胡夫人老辣,一時間被我問住。
“只要我黃鑫在一天,就不准你們動蟒家仙,話撂這裡,你們動下試試?我絕對不讓他好過!”
一個宗師的話分量不輕,可胡夫人此時正攜帶東北出馬仙的大勢。
“你真當我們出馬仙是泥做的,任你拿捏不成?”
“對,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白宏和孫黍幫腔。
“我沒有小看各位的意思,不過蟒家仙確實沒什麼過錯,你們冤枉他們就對了?世間萬物逃不開一個利,無非是他們佔了你們的道。”
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但像我這麼直接的沒有。這層窗戶紙就像一層遮羞布,胡夫人等人恨不得把我的嘴給縫起來。
“這事的確有些欠妥當,我看還是從長計議!”黃老的臨陣倒戈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們內部就已經亂了,無法擰成一股繩,其力道也使不出來。
原計劃看著就要夭折,胡夫人不甘的瞪了黃老一眼,心裡暗罵老不死。
“但他們逃不出這個嫌疑,出馬仙前三的位置他們坐不了了,黃老應該沒什麼異議吧!”胡夫人退而求其次。
“理所應當!”黃老給我一個抱歉的神色。
幫我幫到這那是仁至義盡,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盡力幫我,還不惜得罪胡夫人。
“黃先生,你替我們做的夠多了,這前三的位置丟了就丟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拿回來!”王遠捏緊拳頭,想要把這些人醜陋的面孔全都記下來。
屈辱,無盡的屈辱。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說的。抱住蟒家仙一脈都是邀天之幸,還想保住前三的地方可能需要奇蹟發生!
“凌…凌…凌老!凌老!”李飈無意中往外看了一眼,說話都不太利索,看著一個方向不回頭。
柱子哥反應最快,嚇的嘴都合不攏,我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
“踏踏踏!踏踏踏!”
規律而有節奏的聲音響起,正是一隊大概有十人,真槍核彈的武警從不遠處開來。在他們前面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和一名身穿練功服的精瘦中年。
氣勢高昂,將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震撼。怕是大領匯出門也沒有這種架勢,可以看出那最前列老人的身份之高貴。
“我,沒來遲吧!”凌老朗聲笑道,“東北術界大會啊!想當年我也參加過一次,你說對不對?黃兄!”
黃老身子猛的顫動,都快站不穩,“凌…凌大…大宗師!你怎麼來了?”
“凌大宗師?”胡夫人一個哆嗦,她怎麼都想不到會把這位給驚動。
歸墟術法一道的掌權者,凌戰,名至實歸的大宗師!
我同樣微微一驚,原以為歸墟派出的會是一位老牌宗師,結果卻是這尊大神,有的人該倒黴咯!
“聽說有人要動我手下人的傳承,所以我來了。”說的是雲淡風輕,那些參與者卻膽戰心驚。
黃老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這老骨頭最後折返。凌瘋子的名頭可不是叫著好玩的。
“蟒家仙一脈見過凌大宗師!”方洛和王遠不敢失了禮數,他們內心無比激動,這下蟒家仙的事有著落了。
偌大的東北都沒個大宗師,凌大宗師一言絕對管用,何況他還有國家賦予的身份和力量。你術法再強,強的過航母導彈嗎?
“你們就是方明的兩徒弟嗎?還不錯!”凌戰笑道,“來,告訴我。是誰欺負你們?我為你們做主!”
“凌大宗師!”胡夫人急聲想說話,卻再次憋了回去。
“讓他們自己說!”這話說的毋庸置疑,斬釘截鐵,反正胡夫人是不敢違背。
“大宗師!沒人欺負我們,是我們自個不爭氣,丟了師傅的顏面,差點還保不住蟒家仙的傳承,是我們沒用!”方洛說著說著哭出了聲,心裡憋著無窮委屈,但全都歸咎到他們自己身上。
“好孩子,好孩子,別哭了!你們還真是方明那臭小子的徒弟,連脾氣都一樣,哎!”
我知道他為什麼嘆息,是為明先生的死亡而惋惜。也為方洛這令他滿意的回答嘆息。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這孩子的話你們聽到了嗎?你們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凌戰隨即大吼。
但是這些人不過是被大宗師和熱兵器壓服,就算是口服,心也不服!
“大宗師,我們敬你是大宗師,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講。我就想問你,鎮魂道人是明先生的親生父親,他們難道就沒勾結?”
都說血濃於水,世間最真的便是親情。這位發話的東北漢子很直爽,凌戰並沒有心生憤怒,確實有那寬大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