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屍明顯就是有人故意送過來的,殷媒婆只是不知情之下捲入了這場沒有任何線索的迷局之中,兩具屍體就是關鍵。
“村長,人都叫來了!”
謝斗魁客氣道,“幾位在屋裡歇會,我去去就回。”
我和柱子哥再次將那棺材板蓋上,鱗雲從我袖口中滑出,盤在那柳木棺材之上。綠色的蛇瞳綻放出點點光芒,紅色的蛇信以極快的頻率吐出又收回。
“小傢伙,怎麼了?”
“嘶!嘶!嘶!”我往它蛇頭對準的方向看去,居然是那個來歷不明的胖子,正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
柱子哥小聲道,“屍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鈴鐺聲。”
鈴鐺聲?不可能這麼湊巧,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撫摸著鱗雲冰涼而光滑的背部。
“我出去看看,這紙人村都是些什麼人?”收回鱗雲,跨步向外,柱子哥一聲不吭跟在我身後。
謝斗魁門口有個小廣場,還有個高臺,剛開始還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現在知道了。
他這個村長站在高臺之上,地下跪的全是人。沒有一個人抬頭,或者說沒有一個人敢抬頭,那個大漢也在謝斗魁旁邊。
所有人都帶死氣,沒有任何精氣神,就像是那一個個被人隨意擺佈的木偶。
謝斗魁儼然就是這個小村莊裡面的土皇帝,沒有人敢忤逆他。
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就散了場,迎著我走過來。
“大師,我已經讓他們取來自家雄雞,不知那法事什麼時候才能做?”
“明天日出之時,陽氣凝聚,那時取血效果最佳。”我低吟道。
在謝斗魁家吃了飯,也被安置在他家住宿。那個婦人也只在端菜時上來一陣,然後又被謝斗魁一頓毒打。然後再也不見她的身影。
“我問過謝斗魁,他不認識那個胖子。”睡在床上,對邊上的柱子哥道。
剛來時,胖子可是信誓旦旦說自己靠倒賣紙人村的紙人發家,不可能不是常客。那謝斗魁作為村長,印象裡也不可能沒有這個人。
柱子哥沒有回答,很快就響起一陣呼嚕聲。我也翻身睡了過去。
“黃宗師,不好了,不好了!”天還沒亮,殷媒婆如同失了魂,橫衝進來大喊。
我猛的坐起來,“什麼不好?”
看著窗外,才麻亮,沒有到出朝陽的時間。
“你個瘋婆子又幹嘛?”吳老四哈欠連天,胖子跟在他身後,睡眼迷離。
“屍體!屍體不見了!不見了,真不見了!”殷媒婆喊道,“我本來準備起夜,但是發現女屍棺材被掀開,我過去一看,空的!”
空的?我瞌睡瞬間醒了,穿上鞋就往外跑。那棺蓋果真躺在地上,棺材裡面空空如也。然後又把男屍棺蓋掀開,並沒有什麼變化。女屍,真特麼的不見了。
“是誰!誰坑害老孃,老孃招你惹你了?”殷媒婆欲哭無淚,屍體丟了,那怎麼還原風水?那個始作俑者就是存心不讓風水局平衡。
“別慌!別慌!我們幾個大活人在這房子裡,屍體能去哪?”
人一慌就六神無主,反而會亂了分寸。
“發生什麼事了?”謝斗魁大步進廳,疑惑道。
“你…你兒媳,兒媳丟了…老天爺啊!”殷媒婆哭喊道,“趕緊看看你家門窗,看那個偷屍賊從哪跑的,他肯定不會出村。”
謝斗魁二話不說往外跑,我立馬跟上。門,是鎖好的,他家被三米高的院牆包裹,只有一扇門。那偷屍賊會飛不成?如果不會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屍體還在屋子裡。
“找!找!很可能沒出去!”
“對,找!趕緊找出來。”殷媒婆直跑,只要有可能藏屍體的地方她都不會放過。
庭院很快被找完,地上也沒有鬆土的痕跡。幾人一言不發往屋裡衝,翻箱倒櫃,連特麼床都掀了,別說屍體,衣角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