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白天一般都會在屋子裡練歌的。”陳茵同樣疑惑。
我定睛在他的床頭,赫然放了一張照片,一張沾合起來的照片。男孩是杜文煜,女孩是陳茵,只是粘的很勉強,兩者間像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兩個人的照片都掛著笑臉。
“今天多少號?”陳茵微怔。
“十月三,應該還在國慶長假中。”我拿起手機道。
“今天是我的祭日,他肯定是去掃墓了,肯定是去掃墓了。”陳茵突然慌了神,“我不是不讓他去的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能不能快點,快點趕過去。”
看她的樣子就覺得不對,一口應下來,順便帶上了那扇門,直奔陳茵口中的銀山墓園。
雖然不是清明或者春節這種比較特殊的日子,但這個公墓里人還是很多。整座山就是整個公墓,人來人往,拾階而上,風景不錯。陳茵家裡應該比較富裕,不然也無法安葬到這種地方,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她這麼急。
“快!快點!再快點!”
我特麼都拼命了,還不快,一動就扯的我肌肉疼。但是為了這執著的女孩,我忍了。我就不知道誰特麼安置的墓穴,怎麼這麼高,要親命。
扒開一個又一個人,不停的道歉,不顧別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總算是來到了半山腰陳茵的墓穴。
“是哪一個?我怎麼沒有看到…”
“文煜!”陳茵一聲尖叫,往著一個方向就飛過去。
我一看,傻眼了。杜文煜跌坐在地上,白色的花瓣鋪滿了那青黑色的石頭。剛想站起來,對面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毫不留情。
“你這個混蛋,還有臉來見我妹妹,給我滾!”男子咆哮,他身後還有兩位中年人,對著杜文煜同樣不太友善。
“哥!別打了!別打了!哥!”陳茵哭喊的聲嘶力竭,但是除了我沒人看得到她。
“陳洸,算了,讓他走吧!”陳茵的媽媽勸道,“杜文煜,你走吧!我們不想看到你。”
杜文煜頂著昨天被我打出來的傷痕,倔強道,“伯父伯母,求你們讓我給陳茵上柱香。洸哥…”
“我讓你滾!沒聽到嗎?就是你害死了我妹妹,滾啊!”陳洸同樣眼裡飽含淚水,“要不是茵兒讓我不找你麻煩,我早特麼…你別逼我…”
“對不起,對不起!”杜文煜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我只想給她上柱香。”
陳洸剛想繼續出手,被他爸拉住,“洸兒,算了,他怎麼說也是…”
欲言又止,衝著陳洸搖頭,低首不語。和他的妻子同樣哭出聲來,悲傷在渲染。
“爸!媽!哥!”陳茵大叫,但是親人之間對面卻不相見。
“我妹為什麼看上你這小子?窮困潦倒,落魄不堪,還讓我妹給你籌錢,為了你所謂的夢想,你知不知道她每天揹著我們出去兼職?
你知不知道她本來是好好的富家小姐,為了你又吃了多少苦頭?最後連命都丟了,你還要怎樣?讓她死後還不安分?”
陳洸越說越氣,怒視著杜文煜,“我特麼打死你!”
“陳茵,陳茵…”
杜文煜全身無力,面對陳洸打的一拳不躲不閃,就像一個木頭人,根本不知道反抗,心甘情願接受陳茵家人的憤怒,想要減輕自己的心中濃厚的罪孽。
我拔腳衝過去,拉開杜文煜,最後陳洸的一拳落空,杜文煜回過神看著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