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合忍著沒發作,心平氣和的說道,“周寧出事可怪不到虹兒身上。”
“呦!你還咒我家寧兒出事了?難道你閨女金貴,我家寧兒就是地裡的大白菜?”
周寧的母親化身瘋狗,要說之前還有些忌憚。再周臻來了之後那真是無法無天,逮到人就咬。
王合把王虹一拉,“蔡局長,這裡應該沒虹兒什麼事了吧。她才剛剛清醒,我想把她帶回去修養。”
“沒事了,你們回吧!”蔡中治輕輕揮手,並沒有理會周家夫婦,走到老楊身邊,“有什麼發現嗎?”
“是有預謀的綁架,綁匪暫且不會撕票。但是明天過後就難說。”老楊沒有一點忌諱,直接開誠佈公。
“綁架?我們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
“寧兒被綁了?”貴婦高聲尖叫,“是不是因為我們報了警,所以綁匪…”
頭髮長見識短,孩子被綁之後居然想的是妥協。
“綁你們孩子的是汪朝安,但是他已經跑路了。”我出言道,“他不可能給你們打電話,因為他不是為了錢。”
一群人都是深深地不信,我也沒辦法。交代了一些事給蔡中治之後,我和老楊他們也就離開了。這幾天他心緒不寧,戰戰兢兢,不敢出任何閃失。
“華國這些年也不是很順當,內憂外患頻頻發生,如果雙龍爭霸之局真的出現,於國於民都不是什麼好事。”老楊憂心忡忡看著我,“拜託你了。”
“我盡力!”
千言萬語就化作了簡單的三個字。
柱子哥從那天離開後再沒有出現,但我知道,他肯定就在我身邊。
又是一天過去,金城難得的進入了陰雨天。而那些知情者心情也並不美麗,厚重的陰霾如同鍋蓋將整個金城覆壓在了其中,透不進絲毫的光亮。
因為干係重大,金城大學不得不放了兩天假。夫子雕像百米之外,已經標註著禁止入內的標識,更是調了百名軍人過來。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金城大學組織的某種活動。
“我心裡怎麼還是瘮得慌?”老楊環視這緊密的防線,恨不得再調架直升機過來。
這些都是徒勞,宗師之所以為宗師,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非人力可以阻止。百名實彈的軍屬雖然有一定震懾作用,但是如果鎮魂道人精心準備,還真難不住他。
特別是知道汪朝安是鎮魂道人在金城的“內應”之後,那就更加不能馬虎大意,鬼知道他為了這個秋分準備了多少年?
時間不等人,根本沒有時間去做排雷工作。明先生也是深諳其中的道理,早早的過來做自己的佈置,只為了阻止鎮魂道人的意圖。
“明先生已經在周圍佈下了眼線,鎮魂道人只要出現在三里之內,我們就能提前得知。”那名武者道。
所謂眼線應該就是那些各種顏色的蛇類,明先生拜的是三仙中的蟒仙,更是能夠開立堂口的宗師高手,御使各種蛇自然不在話下。而這些感官靈敏的動物在某些方面自然是超越著人類。
“楊先生,所有的部署已經安置好。”士官一般的人負槍跑過來。
“今天辛苦你們了,從現在開始,不要放任何一個人進入防線。”
“是!”
明先生看似巋然不動,但他那袍子下的顫動出賣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他已經決定背水一戰。小友,如果情況不對,記得保命為先!像你這樣的天才可不多,我華國不能再損失一名未來的大宗師!”
這語重心長的話語讓我心裡一突,繼承了蛇蟒陰冷習性的明先生原來外冷內熱。鎮魂道人會不會背水一戰我不知道,但明先生肯定是要背水一戰,哪怕是殞命在異鄉。
我平復內心,咧嘴笑道,“肯定會沒事的。”
明先生眼睛閉了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地盤坐在孔夫子雕像之前。
“罪孽啊!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背…”
明先生只說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沒有人理會其中的深意,帶著濃濃的堅定。
“老楊,你最好還是別留在這裡,要真打起來。可能顧不到你!”
我說的是實話,宗師的比拼沒有硝煙,但是不比那些殘酷的戰亂輕鬆,會造成死傷,甚至更慘烈。
我同樣捏了一把汗,與宗師的對決是前所未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但我心裡只有一道聲音,不能墜了尋屍人的名頭,更不能丟了師傅的顏面。
我是周慕山的徒弟!
“不,我不能走!上面把異靈處交給我,身為處長的我豈能臨陣脫逃?”老楊搖頭。
對於老楊這樣的回答,我沒有絲毫意外,“尹大哥,照看好老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