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就是他,我再也不敢了。”殺馬特恨不得跪地求饒,其餘幾個馬仔也都不敢起來,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傢伙。
倒是鄧志建,這傢伙除了有點兒猥瑣,做事還是很有分寸,應該不會主動惹事才對!
“他肯定就在這附近,沒想到他會這麼不擇手段。”
鄧志建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偶爾犯渾,但要真有事兒,他也不會含糊。畢竟是五年室友,不說知根知底,習性還是很清楚。
“怎麼?有人要對付你?”
“恩,一個跳樑小醜,爭不過我就用下三濫的手段,媽賣批,真當勞資是泥捏的。”鄧志建冷笑道,“今天要不是你,說不定就讓他得逞了。”
既然他自己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就沒有再給他操心。至於這群小混混,也不過被人當槍使,何況都被柱子哥打脫臼,沒個十天半月,休想出來興風作浪。
“算了,吃飯,別把好心情破壞了。”
“嘿!我還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居然混成了警察?你哥也太牛逼了吧!三下就把人放倒了。”
“你這智商估計也理解不了,我還是不說了。”
鄧志建叨叨個不停,我懶得和他解釋,廢那麼多口舌有個屌用,我只知道今天是他請吃飯,這土財主不坑坑誰?
進去想要個雅間,但是中午生意緊俏,雅間都被訂完了。只好退而求其次,三個人坐在了大廳中靠走道的地方。
“怎麼吃飯心不在焉?”
我順著鄧志建目光往那看去,他正盯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男子。
“他就是呂嘉民,和我一起的實習醫生,馬上實習期就要結束,我們兩個只能留一個。”鄧志建眉頭微皺,“我就說怎麼突然有人堵我,原來這龜孫也在。”
我瞭然,這就是社會,很正常的現象,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個叫呂嘉民的有些過了,居然僱傭混混來給鄧志建使絆子,難怪他會生氣。
“你說你也是,家裡關係不少。還偏偏傻乎乎的要自己拼,有毛病吧!”
“切,那不同。我們宿舍四人裡面就你最神秘,整天神經兮兮不知道搞些什麼,還每次都得第一,簡直沒天理。”鄧志建撇嘴道,“也不知道老毛和阿標怎樣了。”
“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際遇,誰知道呢?總有一天會再次相遇。”我悵然道,“吃飯,吃飯,我特麼都快餓扁了。”
我和鄧志建都是那種看眼前的人,有感而發也只是一會,有的沒的聊了一大堆,還是飯桌上說的開。
吃飽後,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這頓飯吃的舒服。
“你現在就在金城大學?”
“是啊,每天在校醫務室混吃等死,別提有多爽。”我嬉皮笑臉,“不過,警局那邊我也有職位,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鄧志建,這就是你的底氣?”
突然一聲插進來,那個叫呂嘉民的走了過來,剛才我的那句話被他聽了去。
“關你屁事。”
鄧志建腿一伸,頭往邊上別,他可沒有好臉色對這個競爭對手。而且呂嘉民僱混混的事還不能放在臺面上說,口說無憑。
“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你就不能…恩?”他一點都不客氣,掛著虛偽的笑容,坐在我們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