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一個小時前!”江琪吩咐道。
畫面再次轉變,此時只有魏長河一個人。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梳了個髮型,還噴了香水。法醫說的沒錯,他正準備出門,對於這樣的花花公子,又有什麼比私會美女更讓他陶醉?
所有人都神經緊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兇手要出現了。
突然,魏長河的身體就像觸電一樣瘋狂的抖動,嘴裡發出嘶吼,可是房子裡除了他沒有別人。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不過這詭異的一幕讓人膽寒。
緊接著無力的跪倒在地,再次抬頭之時居然咧嘴笑了,笑的很誇張,更是癲狂,嘴裂開了一個常人無法達到的幅度。
一雙纖細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龐,圍觀的不少人都覺得一股涼氣襲來,寒毛倒立。甚至還能聽到吞嚥口水的聲音。剛剛穿好的衣服也被一件件脫下來,片刻就不著片縷。
窗簾上一束陽光照射其上,就像看恐怖片,心裡咯噔一下,門開了。
監控之中出現了人,身上包裹嚴實,頭戴面罩,手上也有雙白色手套的人出現。進而從懷裡掏出一柄水果刀,遞給魏長河。
眼裡都是柔情與寵溺之色,伸手揉了揉魏長河的頭。
魏長河衝著來人微微一笑,接過刀。輕柔緩慢的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似乎控制好了力道,只劃破了外面一層白皙的面板,血珠溢位,又加大力道,血液從此開始順著身子往下流淌,滑過肌膚,沾染身體。
一刀,又一刀,脖子上面一圈皮都被割破,手法嫻熟,切的工工整整,好似把自己身體當做了一件藝術品,認真仔細而且專注。
旁邊的那人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眼裡全是笑意,就在魏長河的身旁看著他剮了自己的皮。
全身血肉模糊,地板被血水浸染,但是魏長河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絲不苟的將皮剝下,就像脫衣服那麼簡單。
直到在刀的協助之下,皮被整個取了出來扔到一邊,這才裂開嘴,露出帶著殷紅鮮血的牙齒,衝著蒙面人微笑。
魏長河又動了,擰起那把長長的水果刀,刀尖刺進自己胸膛之中,反手握住刀柄,很輕鬆,好似能夠聽到入肉的聲音。
用力下滑,肚子就被這樣切開,有幾節腸子被切斷,順著流了一地。各色雜物混在鮮血之中,反觀魏長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還把自己腸子往外扯動。
“嘔!”
不少人已經受不了,轉頭到一邊嘔吐,沒吐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全部都面色發白。不敢相信,真的是魏長河自己動的手,自己剮了自己的皮,自己開膛破肚。
我沒有動,眼睛一眨不眨。蒙面人拿出一個鈴鐺又晃了幾下。魏長河的臉,他身上唯一完好的地方,猙獰的皺成一團,看起來很痛苦。
仰天長嘯幾聲,一手放在了襠下,緊緊握住,然後…用力一扯,血花飛濺,地上還有一條路跡。那玩意就被抓在手中,傷口汩汩鮮血流出,一個深洞讓人毛骨悚然。
邊上那人眼睛裡全是厭惡,從魏長河手中拿過那玩意,白色手套瞬間被浸染成了紅色。另外一隻手則把鈴鐺再次搖晃,而魏長河則無力跌倒在地。
最後房間再次空空如也,只留下沒有生息的魏長河,倒在血泊之中,悽慘無比。
看監控錄影的人都久久不語,還沒從那驚悚而匪夷所思的一幕中清醒過來。
“魏長河…為什麼…會這樣…”就連江琪這樣的女人說話都開始顫抖打結,衝擊不小。
老楊呆滯的滾動喉結,保持著理智,“看…看出什麼沒有…”
“養鬼秘術,請鬼上身。他拿走那東西就是為了養歷鬼…”
我長舒一口氣,又凝重了幾分。這種邪術不是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
“小勇…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不要參合…”方郎驚慌道。
他是嚇破了膽,害怕那人找他們天下的麻煩。剛才還準備幫忙,但看了這監控之後,方郎退卻了…
陳為勇猶豫不決,我瞥了他一眼,“沒你想的那麼可怕,沒有孽債,他養的鬼是無法傷人的。養鬼,只為了追債…”
如果沒有諸多限制,這秘法豈不是要稱霸天下?想殺誰就殺誰,人人自危?其實不然,邪法能傷人沒錯,但和胡一斌的心蠱差不多,傷人傷己,就算是修了邪法的人也不會濫用。
鬼物肯定是和魏長河幾人有怨,然後怨氣被養鬼人無限放大,等到鬼物報完仇就會反噬,危及養鬼人本身。
看到蒙面人借鬼物弄死魏長河之後還能悠然離去,那就肯定是鬼物怨氣沒消散,還有人會死。
而且我猜測,他是先易後難,下一個肯定比魏長河難搞,間接表明,下一個人身份比魏長河要更尊貴…
陳為勇猶豫一會,然後咬牙道,“全力配合大師,我相信他。”
“難道真的有鬼?”
江琪喃喃,這一刻她再怎麼不相信都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