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派人送先生回燕京。”
胡廣仁到底是一方梟雄,短暫的情感流露之後再次將自己掩蓋的嚴嚴實實,徒留臉上若隱若現的淚痕…
劉慶豐抖動身子站起身,“本想借這次機會壓那老東西一頭,沒想到拼的旗鼓相當。”
據我所知,醫界裡遺存的大宗師只有兩人。
一人是“針王”,也就是眼前這位劉慶豐,一手鬼門十三針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難雜症,其行醫觀念是以人為本,只靠手中銀針調動人自身力量,不借外物來除根。
另一人稱為“藥王”,也是劉慶豐掛在嘴邊的老傢伙,名曰白銀,名字怪,性格也怪。用的是各種中草藥的藥理進行調配,進而對症下藥,一舉破除癥結所在。
此兩人是醫界,應該說是華國中醫,碩果僅存的兩位宿老。要不是這兩位主持大局,中醫早就被見效更快的西醫碾壓的沒了生存之力。
華國中醫面臨最大問題就是青黃不接,如若這兩泰山一樣的人物有一天身殞,中醫可能將進入史上最低迷的時段,甚至是一蹶不振。
當然,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飯。我也不會說去自不量力的挑大樑,在醫術上我也不過堪堪到了宗師水平。更何況教我醫術的人並不想讓我蹚渾水…
“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救…救斌兒了嗎?”胡廣仁面色灰白。
國內兩位大宗師都出過手,都是無功而返,可以說華國高階醫療手段對胡一斌這病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西醫,無非是做心臟手術,但是就憑胡一斌這身體,送他上手術檯不如直接送他去火葬場,吃得消麼?還不一定能痊癒。
“爺爺,沒事!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著胡一斌的安慰,胡廣仁面色舒緩,堅定道,“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治好你,哪怕你治病需要天上的月亮,爺爺都給你摘下來!”
“額…”劉慶豐遲疑一陣,“他這病,有一個人說不定能治好…”
“誰?”
胡廣仁整個人跳起,湊到劉慶豐旁邊等待下文。
劉慶豐搖了搖頭,“但是她在二十年前就收了醫箱,說是不再行醫,而且再也沒了行蹤,我和白銀多年尋找都是無功而返。”
“難道華國還有第三位大宗師?那人比您和白老的醫術還要高?”
胡廣仁異色閃動,一蓬小火苗又一次出現。
“大宗師麼?或許吧!沒人知道她的醫術到了哪一步,就算是我和白銀都自愧弗如。”
這不知道是劉慶豐第幾次嘆氣,但是這口氣格外的舒緩,眸子裡滿是緬懷,那是深深的敬佩。
“還有這等奇人?”黃雲陽驚詫道,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聽劉慶豐這麼一說,心頭同樣一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何病她都能治。”
劉慶豐就像誇海口,但那認真的態度讓人覺得他不是在說笑。
“劉老說的那人不會出手的。”我輕輕搖頭,嘆道,“別白費力氣了。”
胡廣仁看向我,“你…是誰?”
“一個不足掛齒的三流醫師。”我笑道,“既然劉老已經行過醫,那諸位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