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胡一斌坐起身詫異道。
我笑道,“把脈感受出來的。”
他這脈象屬於結脈,脈來遲緩而且不規矩,常見於心臟病患者。在生理病理上,多因心搏排血量減低,血壓下降形成。不過說了他可能也不知道,我沒有細說,他也不再繼續問。
“唔!還是多謝了。”
他說著就要下床,似乎對這種情況並不在意。
那個高個子舍友輕輕攙扶著他,慢慢往外走去。老楊猛的衝了進來,差點撞在他們身上。醫務室裡間本來就小,老楊當時也被我趕了出去。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
我剛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來,老楊一個勁往外指,箭步跑到門口,胡一斌和他舍友也站在門口,一大群人在門口的空地堆積。
“咋回事啊?”
老楊道,“醫務室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說要進來,你哥說你在治病,不讓他們進去,然後就打起來了,有一會了。”
說著他還墊腳看熱鬧,整得我哭笑不得。
胡一斌臉色微變,“肯定是黃叔來了,別傷到人。”
急忙往人群裡面擠,但是人挺多,他身子骨又弱,硬是沒擠進去。
“讓讓,讓讓,幹啥咧!都給我讓開。”老楊扯著嗓子一通大吼,那擠著的人還真給讓了一條道。
我對著他豎了大拇指,和老楊一馬當先衝了進去,胡一斌和他室友尾隨其後。
“柱子哥,小心!”我大吼。
剛進去就看到一個續寫鬍子的中年大漢仗著劍往柱子哥身上橫劈,嚇的我臉色發白,在那一瞬間呼吸都快要停止。
躲無可躲,應該說柱子哥根本就沒想著躲,向前一個大步跨出。目光如電,側著身子,兩隻虎爪探出,一拳擊在那雪白的劍身之上,傳來金戈之聲。
那劍,脫離了原來的軌跡,歪斜而出。但是劍客嘴角勾動,雙腳彈越而起。提勁劍間前段,反手劃過一個完美弧線,如同歸巢之燕,迅速而猛烈。
一點都沒有饒人的勢頭,“讓開!”
柱子哥甕聲道。“俺阿大說過,不能隨便打架,你別逼我!”
柱子哥兩腳張開,就像是一個人形鐵樁,無法撼動,面對劍客的撩劍。柱子哥同樣躍起。一手成爪,一手握拳,就這樣無視那鋒利的鋼筋鐵劍,抓在上面,死死鉗住,不讓劍再進分毫。
那劍客更是來不及撒手,柱子哥的拳頭已然瀕臨他的面門之上。
“叮鈴鈴!”
是劍落地的聲音,柱子哥最後的一拳還是沒有揮出,反而在半途停了下來,離那人的鼻樑也不足小拇指的距離。
“任何人都不許進醫務室。”
柱子哥聲音不大,但是圍觀人心裡都為之一振。就在這片刻之間,居然呈現了電影之中才能看到的畫面,沒有特效,沒有任何防護,特別是赤手空拳接白刃,還把持兵器的一方擊敗了,這才最震撼人心。
“臥槽,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