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還不給張講師和這位小兄弟道歉。”李鴻晾把剛站起來的劉倉猛推,“去啊!”
劉倉腦筋再轉不過來就是頭豬了,他這是攤上事了啊!
“不了,剛剛誰說讓我在金城沒有立足之地?是誰說掃垃圾的工作都不給我的?”我掏了掏耳朵,玩味道。
老楊眼睛一瞪,“誰說的?”
李鴻晾有苦說不出,我這是沒準備鬆口,誰讓他欺人太甚,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院長說的。”王合樂呵呵的補刀,無視李鴻晾殺人的目光。
“舅舅,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劉倉大聲道,“幹嘛要低聲下氣?”
“要不是你惹得事,我…我打死你…”李鴻晾又是兩巴掌上去,轉過身低著頭,“楊主任,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人,我肯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交代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他的。”
我不想再聽他廢話,要不是老楊,要不是我有點關係,我們師兄弟穩定被這姓李的壓的死死的,後果一定很慘。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種毒蛇一樣的人,只要讓他見了一點機會,就會出來咬人。我不怕,但是師兄怕…
“拉他下馬,師兄上位,我再欠你個人情。”
寥寥數言,表明我的態度。藉此機會我在試探,試探老楊的底線,試探他對我的縱容程度。
他底線越長,表明一個問題,他有求於我,而且不是小事。老楊這個人太神秘,一個小小後勤主任,居然能讓李鴻晾這個院長低眉順眼,甚至是求饒不止。
“真的?”老楊眉頭跳動。
“楊主任,我…我可是何…”李鴻晾嘴唇烏青,知道這事無法善了,放出最後的籌碼。
“何莊?你覺得我會怕他?”老楊笑道,“別說是你,就算是他我也能拉他下馬,而且,輕而易舉…”
李鴻晾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王合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憐憫,甚至還有些許快意。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廢掉我,再怎樣我也是人文院的院長。”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這些年做的事,有幾件是乾淨的?”老楊道,“何莊那傢伙同樣不乾淨,本來準備再緩緩,既然你們這一系那麼急著送死。”
李鴻晾面如死灰,“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
“金城大學人文院院長李鴻晾,私自向高校下放保研名額。以權謀私,為親戚辦理假的文憑,頒發教師資格證。如果我調查的沒錯,劉倉應該才小學畢業吧?”老楊眯著眼睛,話語愈發的清冷,但是最冷的還是李鴻晾的心。
我突然樂了,劉倉這傻逼玩意難怪對小學畢業這麼執著,一直說我小學畢業。沒想到小學畢業的是他!我靠,李鴻晾還是黑啊!小學畢業都能弄到講師資格。
李鴻晾看著劉倉,目光呆滯。
“我不是小學畢業,我是大學文憑,我不是,我不是小學畢業。”這話戳中了劉倉的痛腳,拼命的解釋。
“也不怕丟人,真不知道這麼多年怎麼裝過來的。”師兄深吸一口氣,不岔道,“整個人文院都被他們弄的烏煙瘴氣,妥妥的成了金城大最弱學院。”
“你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李鴻晾失魂落魄,“我主動讓位,主動讓位。”
“主動讓位?晚了,你做的事夠你死千萬遍。”王合惡狠狠道,“就是你們這些蛀蟲,金城大學才一日不如一日,尸位素餐之人把控權勢,有才之人卻鬱郁不得志。”
“張講師,我會力薦你上位。”王合表了個態。
師兄手足無措,我把他肩膀一按,“師傅的交代,我不敢忘。”
“我試試。”師兄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哪個人沒有一點野心?誰不想更進一步?誰又不想有一番成就?我相信師傅的眼光,他的記名弟子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還待著幹嘛?檢察院的人不日就會找你,何莊自身難保,別白費心思了。”老楊淡淡道。
李鴻晾通紅雙眼,似要把所有人的樣貌記在心裡,“走!我走!你們別後悔!”
“我憑什麼後悔?你這牢有的坐了。”老楊冷眼相看。
眼瞅著李鴻晾離開,老楊嬉皮笑臉的轉過身,“我沒來遲吧?這處理可曾滿意?”
“湊合!師兄,這幾天你先家裡待著別出來,完事了我讓王校長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