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自告奮勇,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只要是個人見過韻雅的遭遇都會動容。
“你?你行嗎?”老楊貌似點都不靠譜,膽子還小,壓根就沒指望過他。
哪想,這傢伙悶哼一聲,“我告你,臭小子,少瞧不起人。抓鬼這種事我是拍馬都比不上你,但是打探訊息這種事可是我的強項。”
“我也能幫點忙,我回去就讓我爸調動關係查一查,肯定能找到的。”王虹雙手捧住手鐲,肯定道。
韻雅渾身顫抖,突然跪倒在地,“只要各位能幫我找到我的孩子,來生做牛做馬都要償還這份恩情。”
沒有多麼華麗的詞藻,反而樸素至極,但這話卻能扣動人心,因為這是一個母親最真摯的期盼。
“起來吧!你不宜見光,暫時就在這瓶子裡待著修養,估計這幾天就會有訊息。”
有沒有訊息我心裡是沒底的,我又不是神仙。人都失蹤了這麼久,照她的話說不知道五年還是十年,甚至更久。變數太大了,誰都不能打包票,但為了安這位母親的心,只有這麼說。
“好!好!我等,我願意等,別說幾天,幾個月我都願意等,我只想…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情到深處,韻雅卻再不能流下一滴眼淚。
說完就自願鑽進了我準備的小瓶子裡面,不是什麼很特殊的法器,不過普通物品,裝鬼卻是可以。
一溜小跑,把瓶子放樓上去了。
“話說,老楊,這事能不能成?”我就是怕瓶子裡韻雅聽到,才不辭辛苦的把她弄開。
“呦,說的什麼話?也不看看我老楊什麼身份。”
“叔,你不就是後勤處主任嗎?”王虹脫口而出。
老楊表情瞬間凝固,還有點兒滑稽,“閨女,告訴你一句話,揭人不揭短,捅人不捅腎。”說著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我們幾個懵逼的對視,“…………”
算了,不管了,睡覺去!都特麼幾點了。不過王虹還是心有餘悸,不敢走夜路,晚上就把我房間給她,我去和柱子哥將就了一夜。
一早,王虹就從醫務室離開了,那韻雅正在瓶子裡待著,銅製手鐲被我特意放在瓶子旁邊,說不定還有溫俞殘留的氣息,能給予韻雅以溫存。
這事算告了一段落,再幫她找到溫俞就算是萬事大吉咯!
中午的時候王合一家又來了一趟,千恩萬謝,不過我也不擅長此道,只讓他在韻雅的事上面上點心,他也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就打發他離開了。
“鑫哥兒在想什麼呢?”柱子哥見我在發呆,問了我一句。
我笑道,“沒想什麼!”
見到韻雅和溫俞的事情,讓我感觸頗深,似乎心裡有一塊隱藏的位置被掀開一角,引來陣陣騷動,久久不能平息。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也沒想太多。
“小黃!小黃!快出來,趕緊出來,趕緊的,趕緊的。”剛準備去食堂弄點飯菜回來吃,老楊那男中音就響了起來。
“幹啥這是?”
老楊如同一隻離弦的箭,飛射了進來,“找到了,我特麼花了一天時間,終於找到了,快,快…”
這逼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欣喜,不知道的以為他撿了筆鉅款呢?手上抱著一個泛黃的檔案袋,像個寶一樣。
我猛的驚醒,“行啊!還真特麼有兩把刷子,拆開看了沒?”
老楊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來,“沒兩把刷子能行嗎?我特麼…”
懶得聽他吹牛逼,一把搶過檔案袋,皺了皺眉,“這線都沒拆?你沒看?”
“我這不一有訊息就來找你了嗎?哪顧得上啊!不過,這東西肯定是對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聽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沒那麼急切,平復自己的內心,把那檔案袋拿出來看了一下,樣式老舊,紙張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標註了日期,二零一三年五月十號,已經有十四年間隔了。還有幾個名字,赫然能見“華溫俞”,“李韻雅”的字樣,老楊肯定是根據這來判斷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名字,叫“王明輝”。應該是處理這件案子的警員。
“還瞅個錘子,肯定是對的,趕緊拆開看看。要不是那個叫王明輝的警員被調到隔壁市去了,今天我都能把他人帶來。不過我已經讓人叫他明天過來一趟,更穩妥。”
老楊這傢伙還真有點兒鬼氣,王合這個大校長那邊都沒什麼動靜,他這個小小後勤處主任渠道居然這麼廣,簡直是不敢想。
我動作麻利,把那檔案袋封線拆開,一般結了案的案件才能上封線,從這我就能看出一點什麼。
如果這檔案裡裝的就是韻雅的案子,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