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的匆忙,沒顧上買菜,將就著吃吧!”一副賢惠而又幹練的樣子,很得體。
“這碗咋這麼小…”
“咳咳,吃飯,吃飯!”我趕緊把柱子哥的話岔開。
柱子哥在別的事上確實憨厚靦腆,但是吃飯肯定不含糊,其餘人碗裡飯還沒吃飯,那電飯煲裡飯全都被他一個人吃完了,恨不得抱著吃…
感覺有幾隻烏鴉從我頭上飛過,甚至趁機還拉了一泡屎,看著一家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我差點沒找個地縫鑽下去。
“嗝…”
師兄立馬又扒了兩口飯,抬頭問道,“吃飽了嗎?”
“嗨!還行,七八分飽,你們家的米真香,比俺家的好吃多了。”柱子哥呲溜吸氣,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吃完了。”
拖著柱子哥落荒而逃,省的他們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鑫哥兒,咋了…是不是…是不是俺吃太多了?俺肚子太餓了,沒忍住。”柱子哥反射弧估計比較長,現在才反應過來,“要不俺以後少吃點,吃個五成飽就夠了。”
我哭笑不得,“得得!沒事,趕明日我們出去吃。明天吃個痛快。”
摸了摸我有些乾癟的錢包,加上卡里的錢,一個月還是撐得住。
柱子哥一點都不高興,煩悶的坐在師兄給我們準備的房間裡面,“鑫哥兒,我給你添麻煩了,我真沒用。”
“你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我的錢包早丟了,老叔讓你跟我,是我的幸運,以後這種話就別說了。”我笑道。
“師叔,還吃嗎?我媽又煮了麵條。”
是師兄的那個兒子,好像叫張遠洋,探出腦袋叫喚了一聲。柱子哥頭低的更下面了。
我正臊得慌,沒飽都得說飽啊!
“不吃了不吃了,我飽了。”
他也沒有繼續問,轉頭走了。
師兄一家也沒有再提飯桌上的那一幕,涵養挺好,我也不由鬆了一口氣。柱子哥還沉浸在自責之中,匆匆洗了之後,倒頭睡了。
這房間是客房,面積不小,只有一張床,柱子哥說什麼都要睡地上,我也沒有管。
大半夜居然被柱子哥震天的呼嚕聲吵醒了,無語的搖頭,吵我都是小事,要是吵到師兄一家三口就是大罪過,這也堅定了我搬出去的決心。
不過在這之前得撈錢,按正常程式來走,應該先找工作。
用我那些跟師傅學的本事確實撈錢快,但那不是正途,特別是太過招搖也怕觸了本地一些規矩,摸清狀況再說,飯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最主要的是師傅教我本事也不是以掙錢為目的。
看著自己那沒裝多少東西的小箱子,對於找工作還是有不小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