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小聲念起老爹給我保身用的咒。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約唸了十來遍以後,頭暈的感覺漸漸褪去,眼前的景物逐步恢復正常。可眼前的紅棺材好似比我剛來那會的顏色要黯淡了不少……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好似要把我昨兒夜裡吃的也要翻倒出來一般,我不停的吞嚥著口水,將這股噁心勁兒生生的憋了回去。
於大爺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他試探著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我伸手擺了一下,將那口血嚥了下去,擦了擦嘴角說道:“沒事,這兩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說完我自己都感覺太扯了,有點心虛,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已經黑透了。冬天的天真是越來越短了,要是夏天,肯定不會遇到這種事。果然天黑了是不適合出門的,媽的,下次再也不逞強了。
我正想著,就聽到了“吱嘎——”木門的門栓許久沒上油,推開後聲音刺耳又尖利。我捂住耳朵,循著木門的方向看去,只見於大爺遁入了房間裡。
他去幹嘛?怎麼一個招呼也不打……
真沒勁!
我正準備回去,剛轉過身就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女人全身發黑,兩個眼球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挖空的骨架,空洞洞地注視著前方;她的嘴唇鮮紅,嘴角掛著鮮血,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雙手還環抱著一隻藍眼睛的黑貓。
我渾身猛地一震——這!這個身形,不是於大爺的女兒於欣嗎?
這黑貓!不是已經被我埋起來了嗎!
可是於欣不是已經死了嗎?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我屏了口氣,擦了擦眼睛,那個女人依然在門口。我退了幾步,到了這口紅色棺材邊,那手拍了拍棺材。
“砰——”
“砰——”
沉悶的聲音,棺材裡……是有人的。
那棺材裡的人……是於欣嗎?還是……於大爺?還是……填著物品的空棺而已?
我想起剛剛於大爺遁入了房間,感到不寒而慄。那今天……來我家的又是於欣還是於大爺呢?我側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口棺材。
在開啟棺材確認和確認那個黑影之間,我選擇了後者。我深吸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黃符紙,我雙手緊攥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
就在我快要到門口時,那個女人的黑影忽然向門右側的盲區飄忽,直接消失不見了。我沒敢放鬆,幾個箭步衝出門外,警惕地環顧門外的院落。
“看啥呢?都看呆住了。我不是說了叫您等我一下,我拿東西給您嗎?”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嚇得我一激靈,整個身體差點往後仰倒。
“啊!我日!”
“這是怎麼了?”身後的人忙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