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財就上不了路,為了避免餓死在半路上,趙大海只好耽擱了,等伢子弄來錢財給他,他才跑路。
這就是實際發生的情況。
李風舞說道:“這個事情,有兩個地方與計劃不同。第一,連鶴的屍體沒有被裝好,根本無法偽裝出表演失誤的現場。”
張小雷點頭道:“第二,趙大海的行程被耽擱,他被捉回來時候,反而因為人頭分離的關係,暫時不被認定為兇手。”
李風舞滿意道:“不錯,而且還要算上第三點意外,你來說說看,那第三點是什麼?”
張小雷心想,這第三點毫無疑問,就是伢子的死因。
伢子是被殺,不是自殺。
他知道,李風舞肯定是要問自己這個。
但是他也清楚,若是他直接說出來,李風舞雖然表面滿意,但心裡會有稍稍不開心。
李風舞愛裝。
他不在外人面前裝,他只在張小雷面前裝。
在別人面前,他是翩翩有禮,韜光養晦的騙仙。
可在張小雷這兒……有的時候,張小雷覺得他如同孩子一樣。
為了讓李風舞開心,還是要換個說法才行。
於是他沉思許久,最後說道:“是趙大海的錢財去向嗎?”
李風舞搖頭說道:“不對。”
張小雷又問道:“那是伢子忽然抓走孩子的事兒嗎?”
李風舞搖頭道:“也不對,你這個紅薯腦袋喲……是不是吃了太多紅薯,整得腦子也不聰明?”
張小雷很是委屈地說道:“先生,我就是想破我這個紅薯腦袋,也想不出來呀!”
“看來我要給你些提示才行……”李風舞輕笑道,“小傻子,你不覺得收尾那一段有問題嗎?”
這時,張小雷終於猛地一抬頭。
他面露驚喜,握起拳頭,激動地渾身發抖:“對!我想到了,伢子的死不對勁!伢子的死是他殺,這讓本來變得清晰的命案又突然模糊!”
李風舞這才滿意,他伸出一根手指,大有指點江山的味道:“孺子可教,你這紅薯腦袋雖然愚笨,可我若是仔細雕琢一番,還是能開竅的。”
張小雷嘆息道:“唉,我本來說出第二點的時候,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與先生智慧相近。可誰料,我倆猶如繁星比皓月,如水潭比滄海,實在是無可比較。”
“你天資不錯,只是缺少歷練……”李風舞嘖嘖道,“無妨,再跟著我一段時間,遲早能學點智慧。”
他提醒道:“可先生,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李風舞輕聲道:“過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