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如果作為朋友,我很歡迎你來店裡多坐坐,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想你還是不要談了,傾月她很累,不要再給她增添負擔了。”
馮春喜原本不是一個願意多管閒事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控制不住想要保護盧傾月,這個曾經幫助過他的女強人,現在實際是一個非常弱小的小女人。
“春喜,對不起,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肖婷仍舊沒有抬頭。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們是好朋友,按理我只是個外人。可這幾個月傾月經歷了什麼你應該知道。”馮春喜也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盧傾月見狀,拍了一下馮春喜的肩膀:“春喜,你不是要把門口的花修剪一下嗎?馬上就要入冬了,你也真該準備清理門口地栽的那些花了。”
“好吧,你們聊。”馮春喜找出工具,獨自去外面清理花草,留下盧傾月和肖婷在屋裡。
肖婷走的時候只和馮春喜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馮春喜放下鐵鉤回到屋裡,他擔心盧傾月心情不好,想去安慰。正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盧傾月卻先開口道:“這個秋天好短啊!”
“什麼?”馮春喜不明白這沒來由的感慨。
“剛剛手機發來提示,明天就要大降溫了,最低氣溫會降到零下。”盧傾月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你在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提醒你加衣服嘍。”
至於肖婷的不情之請,盧傾月沒有說,馮春喜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幾天以後,網上就傳出了羅蘭香谷附近那所一貫制學校即將正式動工的訊息。
盧傾月的話提醒了馮春喜,那得去西郊村看看向日葵了,不管果實能不能收穫,他都得把秸稈處理了,不然明年沒法從新播種,這就跟農民種地是一樣的。
電三輪很快抵達西郊村,眼前的一幕卻讓馮春喜傻了眼。哪裡還有什麼向日葵花海,地裡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稈子。怒不可遏的馮春喜決定去村裡找找,幾千株向日葵,若是被誰偷了說不定會有痕跡。
此時正是秋收時節,村裡的人不多。馮春喜在村裡走了兩條趟街,還真發現了蛛絲馬跡。
一個小女孩坐在家門口的石凳上,正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而她手裡拿著的,正是半個向日葵,花盤裡面的葵花籽已經吃掉大半。
怕嚇到小女孩,馮春喜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微笑著說道:“小朋友,葵花籽好吃嗎?”
“好吃!叔叔你要吃嗎?”小女孩看了看馮春喜,伸手舉起葵花盤。
“那叔叔就嘗一顆吧。”
接過小女孩手中的葵花盤,馮春喜揪下來一顆嚐嚐,果然已經成熟了。
“小朋友,這葵花籽是從哪裡來的啊,叔叔也想要。”馮春喜還回葵花盤,問道。
“是奶奶在附近的葵花地撿的,不過那裡已經沒有了,村裡的人都去撿乾淨了。叔叔要的話,把這個給你吧。”
“叔叔不要,你吃吧。”馮春喜摸摸小女孩的頭,轉身離開。
原本馮春喜就沒打算靠這些葵花賺錢,而且這種人工培育的觀賞品種,自己留下的種子再種植就會發生退化。既然是村民們拿去食用了,他也就不想計較了。可是偏偏冤家路窄,馮春喜看見一戶人家院子裡曬滿了向日葵,院子裡坐著抽菸的男人,正是原野。
好不容易控制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馮春喜快步衝進院裡,拿起一個向日葵盤衝向原野。原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如何反應,剛站起身想問馮春喜要幹嘛。一個向日葵已經實實在在地拍在他的臉上。
原野猛推開馮春喜,想要還手。可是馮春喜打架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呢。一頓拳頭下去,原野被打得臉腫了起來。他想喊人來幫忙,可惜附近的鄰居這會都在地裡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