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赫連康見異象突生,忽然變了臉色。
萬劍山莊廣場上的這四根旗杆,看似普通,但實際上,確是第一代老莊主赫連步卓親手立起來的,用料均為天山玄鐵打造,基座向地下縱深十五米,可謂堅固異常。
但今日,卻在府中有貴客到場的情況下,轟然倒塌,大煞風景。
“莊主!不好了!”
與此同時,一名下人快步跑到赫連康面前,臉色難看的開口道:“莊主,就在剛剛,有人強行闖入我萬劍山莊,不顧莊客阻攔,硬要闖去大殿!此刻不僅連傷數人,更是一腳踹斷了先祖豎起的玄鐵旗杆!”
“什麼?!你說那旗杆折斷,乃是人為所致?!”
赫連康聽聞此言,勃然大怒。
萬劍山莊乃是武林名門,雖然武道不如鑄造兵器出名,但也算是排的上名次的大門派,而今日,居然有人敢硬闖山門,而且弄倒了老祖宗留下的旗杆。
簡直奇恥大辱。
就連苗丞聽見這話,也不禁蹙眉:“赫連莊主,天下皆知,正月初八開爐儀式,對於萬劍山莊來說,乃是重中之重的日子,可這些人卻偏偏挑在了今日搗亂,莫非,是仇家登門不成?”
“不會!”
赫連康聽聞此言,眉頭緊鎖:“我萬劍山莊,雖然是江湖名門,但門人都沉心鑄劍之道,從不與人爭強好勝,更不會四處結仇,談何仇家上門,依我看,這些人就是來無端尋釁的!”
赫連康說到這裡,目光陰沉的看向了下人:“我問你,今日來搗亂的,又多少人?可曾報過名號?”
“莊主,今日連來的,只有二人,共一男一女,他們什麼都沒說。”
下人頓了一頓,臉色難看的繼續道:“對了,那名女子倒是說了,讓您……讓您滾出去跪迎,否則,今日便踏平我們萬劍山莊!”
“放肆!”
赫連康聽見這話,氣血上湧,怒不可遏:“我萬劍山莊立派前年,可曾如此受辱!前面帶路!我今日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宵小,居然敢如此狂妄無知!”
“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發生這等事!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苗丞手握長刀,看見赫連康憤怒至極的樣子,也一同前往:“我身在禁軍序列,手握皇族腰牌,對於天下罪犯,皆有先斬後奏之權,今日,苗某索性就用這個狂妄小人的鮮血,為這把新兵器祭刀!”
苗丞語氣冰冷,目光中閃過一抹殘忍光芒。
他身為禁軍教頭,江湖名錄前二十名的高手,自然手段高明,也準備一展身手,報答赫連康的贈刀之恩。
“苗將軍好意,赫連康心領了,但那四根玄鐵旗杆,乃是我萬劍山莊開宗立派的老祖宗赫連步卓親自鑄造的!代表的不僅是萬劍山莊千百年的傳承,還有我赫連家族的臉面!”
赫連康雙拳緊握,脖子上青筋畢現:“今日,我定要手刃賊子,親自誅殺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上門挑釁的賊人!”
“也好,既然如此,我親自為你壓陣,我就不信,此人居然還敢跟我這個將軍作對!”
言盡於此。
苗丞帶著一眾親兵,跟隨赫連康與無數莊客,快步前往山莊廣場。
一群人氣勢凜冽,殺氣騰騰。
恨不得將前來搗亂的人生吞活剝。
而此刻,在廣場邊的赫連家族祠堂內。
姬昊天身形輕鬆的坐在那張已經近千年沒人敢動,曾經專屬於萬劍山莊第一任家主赫連步卓坐過的鐵梨木椅子上,立足高遠,視野寬闊,全城景物,盡在望中。
山形險峻,一如那木椅上的青年。
盛氣凌人,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