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人聞言,紛紛的發笑,空氣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你們這些個鄉野之人,還真是蠢鈍如豬啊!這些都不明白,還要詢問我們?她將你們害的這樣的慘淡,你們難道不想著怎麼報仇嗎?頭腦能不能靈光一點!”
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走到了有光的地方,只見那人滿臉的橫肉,臉頰鼓鼓的,都是些絡腮鬍子,十分駭人。
王二丫先是一驚,怎麼這穆青孃的孃家人,對她的態度這麼差。原來自己相公和她說的,穆家的水深得很,是這種意思。
也難怪,要是這穆青娘在家裡那樣的備受疼愛,作為穆青孃的親爹,怎麼可能會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嫁到山村裡?還是給了已經死了老婆的老二?
想到這裡,王二丫也真正的放心了,對著那穆家的幾個人也熱絡迎合了起來。“哈哈,原來是這樣,那麼依照穆家的意思,大爺過來,是想給我們傳達些什麼呢?我這鄉下人也是蠢笨,希望給一些提示才好。”
王二丫原以為報仇無望,誰曾想天降的好運,這穆青孃的孃家人和自己居然是一夥的,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嘿嘿!這婦人,變臉變得真快,和那些個暗女昌裡的姑娘一副面孔,這倒是稀奇了些,哈哈哈哈。”
那人言語十分粗魯,根本不在乎王二丫的內心想法,盡是些言語的挑弄和不屑。
王二丫明明被給了難堪,心裡壓著火,卻不敢發作,臉上甚至還得堆著笑容。
穆青娘現如今有了江家撐腰,這老劉家絕計是鬥不過她的,只能仰仗著縣裡的穆家。
“這位大爺,說笑了,別拿我兒媳婦說教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穆青娘不是你們家的小姐,為什麼你們要和我們這樣說……”
劉大娘急忙打著圓場,熟料話還沒說完,為首的那人突然變了顏色,惡狠狠的瞪了劉大娘婆媳,把劉大娘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這老婦人,好不會說話,哪個人告訴你,那不孝女叫穆青孃的,她就是個忤逆父親,目無尊長的不孝女,哪裡是我們家穆青娘小姐!說錯話小心你們的舌頭!”
劉大娘嚇得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人見這倆婆媳知道怕了,他冷哼了一聲,態度稍稍的緩和了下來。
“原本,我們不想管她的死活,她在這小村子裡過得怎麼樣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誰知道她居然做出了有損我們穆家顏面的醜事,還變本加厲。所以老爺讓我們來著,和你們說,要儘快處理到這個麻煩。”
劉大娘婆媳兩個,這才大體的明白是怎麼回事。
想來也是,那穆青娘整天的往縣城裡跑,又是看病,還跟著江大善人家不清不楚的,同在縣裡的穆家怎麼可能沒有風聲。
不過這倒是讓劉大娘有些犯難,“雖說那小賤人這般的沒有廉恥,可她背後,那可是有江大善人撐腰。那江家的勢力在這一帶可是沒有人敢說什麼,我們要是報復起來,幾條命都不夠搭上的,那可咋整啊。”
只要穆青娘有江家這一層關係,她們可是絕對不敢貿然行事的。
穆家的那人剛想說什麼,人群的背後,卻傳來了劉渠的聲音。
“娘啊,你這麼說就多慮了,那穆……小賤人縱然有江家的撐腰,她也不會時刻都在江家,每日她還會回來,咱們就在她落單的時候這麼做不就好了嗎?她不過是個賣的,也不是江家的什麼座上賓貴客,到時候江家想追究都沒法子。”
劉渠許是又在賭坊待了一天,身上散發著地痞的氣息。他回來的時候,恰巧看見了穆家在小屋門口,就趁機在後面偷聽,也是聽了個大概意思。
只知道,穆青娘現在麻煩到了,急忙跳出來,出了這個餿主意,一下子點醒了在場的眾人。
“還是這位小兄弟腦子活泛,知道怎麼想事情,真是佩服佩服。”那穆家的人對著劉渠一通的稱讚,果真是有些臭味相投。
“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想做什麼,是你們山野村夫的事情,和我們穆家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什麼計劃我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