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一會兒,當季思安快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季思安突然發現,那裡已經又一個身形略顯狼狽,衣衫襤褸的少年正站在他的家門口,此時正向裡面張望....
他這偏僻不已的地方,一年也來不了一次人,更別說今天這樣送走一波又來一波了...
似乎是聽到了季思安的聲響,那人忽的轉頭,看向季思安...
那人看過去十四五歲左右,有著一雙十分明亮的丹鳳眸子,即便此刻狼狽不堪,那眼睛裡卻始終亮如白晝,此時正直直地盯著季思安.....
而季思安原本衣服就有些破舊,再加上剛才給那小女孩當了那麼久的“玩具”,整個人灰頭土臉,和對面這位倒頗有些形似。
兩人互相打量了對方一會兒,那個少年率先打破沉默說道:“你....你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季思安聽罷一陣無語,良久之後,突然想起來,剛才是不是有個老頭跟自己吹牛逼說他一劍打下百里之外的一隻大鳥來著,好像那大鳥上還坐著個人....
想到這裡之後,季思安再看那人的眼神明顯起了變化....
孃的,我是被人盯上了不成?一個人騙不到我,現在還升級成團伙作案了?
那人見季思安聽完自己的話之後一陣呆滯,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轉了口風開口道:“那個,這裡,這裡是你家?”
方才兩人相對無言的時間,那少年打量著季思安的表情,又再次看了這山洞一眼,那個大石板,現在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簡陋的“床”....
再看一看季思安此時的扮相,這山洞和季思安簡直像是配套的...
季思安打量了面前這衣衫襤褸的少年半天,方才點了點頭,但臉上的警惕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緊緊地將手中的包子往懷裡擠了擠...
但當他看到那大石板上那新鮮的血跡之後,那衣衫襤褸的少年此時也顯得有些侷促拘謹,轉頭看向季思安時的表情,明顯變得警惕起來。
如果這裡只是一個小孩的住所話,那那石床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看到面前的人目光轉向那石板床,季思安強裝鎮定地開口道:“這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受了點傷,那高手可厲害了,一刀可以把石頭劈開,他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完季思安的描述,那衣衫襤褸的少年似乎稍微鬆了口氣,在他看來,不論季思安所講的虛實與否,但這明顯是想要威懾自己,而他威懾自己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他自己有些害怕。
兩人再次沉默了很久,這次,還是那少年率先打破沉默道:“那個,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吧?”
季思安上下打量了那少年,看了良久,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季思安面前的這位衣衫襤褸的少年此時有些無語,他的長相不論放在這大陸任何一個角落,絕對算得上出眾,尤其是一雙丹鳳眼,在配上一副永遠人畜無害的笑臉,更是不知讓多少女子為之動心。
但此時的這位衣衫襤褸的少年,滿臉灰塵,有的地方還夾雜著一些刮傷和挫傷,身上那華貴的衣服也磨的破破爛爛,和平常的形象大相徑庭,但這樣頂多算是狼狽,怎麼看也不像個壞人啊....
但他也不知道如何與那孩子解釋,而此時,他的肚子竟然瘋狂地發出了一些異樣的聲響,而隨著這個聲響,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瞥向了季思安手中的饅頭....
“那個....”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尷尬,這位衣衫襤褸的少年重複了兩次“那個”,才又接著說道:“我出錢買你這個饅頭吧,怎麼樣?”
說著,便伸手摸自己的錢囊,摸了半天才尷尬地發現,那原本掛在腰間的錢袋和銀票,早就在他“著陸”的時候,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那少年轉頭看著季思安,良久之後,開口道:“你不會覺得我沒錢吧...我有錢的,只不過,哎,怎麼跟你說呢?說出來你肯定也不信,原本我是騎著一隻..”
“你剛才是騎著一隻大鳥是吧...”季思安此時撇著眼睛開口道。
那少年聽罷,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地開口道:“你怎麼知道?”
這少年還欲接著說話,只見季思安面帶譏諷地介面道:“然後快到這的時候,那鳥突然被人用一劍斬下來了是不?”
那少年聽到季思安的話,嘴巴里簡直能塞下整個饅頭,然後無比驚訝地開口道:“你,你都知道?”
但那少年在回答完之後,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莫非這孩子是那些知曉他動向的人派來暗殺自己的?而這饅頭裡有毒?那個一劍斬下自己紅鸞的人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所以他才會如此清楚自己方才的遭遇。
但想了想,又似乎有點不對,如果已然知道自己動向,又能一劍將自己從那紅鸞上擊落,為什麼又派一個這樣的小孩,用這種拙劣的方法來行刺?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季思安此時自然沒有理他,只是暗自腹誹道:“ 現在這些騙術還升級了?這人和那老頭估摸著還真是合夥詐騙?”
季思安心中所想的,那少年自然不知道,雖然更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看過去平平無奇的孩子竟然會知曉自己今天那倒黴到姥姥家的“奇遇”,想到這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但此時,他的肚子又叫喚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季思安,想著方才季思安所說的那些話,那少年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此時,那孩子從懷裡拿出一樣物件,開口道:“那個....我拿這個跟你換怎麼樣....”
只見季思安看了看他手裡一塊碧綠色的石頭,然後斜著眼,又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