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等一行眾人,登島而來。
這座王盤山島,島上的王盤山說是座山,實際上只是個山石嶙峋的小山谷而已。
進得谷口,便是一大片青草地,地上擺著一張張的方桌,每張放桌上都坐滿了一位位的武林人士。
唯有東首第一席,並無人座。
又有白龜壽與常金鵬,朗聲叫道:
“天鷹教殷姑娘到!”
“武當派張五俠駕到!”
他們二人都是一流高手,功力深厚,聲若雷震,山谷鳴響。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來,議論紛紛,天鷹教的因姑娘也就罷了,武當派怎麼也來人了?
又有青龍壇壇主、白虎壇壇主、神蛇壇壇主三人,快步迎了上來,紛紛躬身叫道:“屬下見過紫微堂主,恭迎張五俠大駕。”
殷素素點點頭,往東首第一席的桌子走去,這張首席的空桌子正是給天鷹教的高層準備的。
也就殷素素與五大壇主,能夠入座,只是如今又多了一位張翠山,以及厚著臉皮跟來的高、蔣兩位崑崙劍客。
高則成與蔣濤此刻很是惱怒,天鷹教的人竟對張翠山那個膿包恭迎禮敬,卻無視了他們二人?
而白龜壽與常金鵬等人,此刻也有些惱怒。
因為除了高、蔣二人之外,方塵與穆念慈也“厚著臉皮”跟了上來!
方塵只是宣城分舵副舵主的身份而已,又哪有資格來首席入座?
白龜壽與常金鵬惱怒不已,這人好不懂規矩,不去找自己的舵主報到,跟這搗什麼亂?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對於方塵的舉動,殷素素也皺了皺眉,倒也沒多說什麼。
眾人來到東首第一席的桌子前,白龜壽引著張翠山,請他上座。
這張桌子本就是首席,而這張桌子的上座,那更是首席中的首席,乃是各桌之中,最尊貴的座位。
本是給殷素素準備的,白龜壽卻請張翠山入座,明顯是要將這位武當的張五俠,放在火上烤。
不知道的,還以為天鷹教與武當派,有什麼貓膩呢!
群雄側目之下,張翠山推辭道:“在下末學後進,不敢居此首席。”
高、蔣二人早已按捺不住,高則成冷笑道:“嘿!姓張的不敢坐,咱們兄弟還不至於這般膿包!”
話音未落,兩人便展開身形,搶到最上席的兩張椅旁,輕功卻也十分高明。
白龜壽見狀冷笑,走上前去,伸手在兩張椅子上,拂了幾下,掃去灰塵,笑道:“崑崙派的兩位大劍客,請坐,請坐!”
高則成與蔣濤對視一眼,大咧咧地坐下。
只聽得“喀喇”聲響,兩張椅子同時折斷,高、蔣二人一同向後跌倒。
好在兩人武功不弱,不待背心著地,伸手在地上一撐,便自躍起。
饒是如此,兩人的神情也十分狼狽。
各張桌子上的群雄,都哈哈大笑起來。
唯有坐在第二席上的慕容復與四大家將,一個個神情凜然。
那椅子顯然是被白龜壽,適才用手拂椅,暗中作下了手腳。
白龜壽這份陰勁,也著實厲害,不愧為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
慕容復領著四大家將前來,便是為了與天鷹教作對,反對天鷹教一統江南的,豈能不對天鷹教的這些一流高手,十分在意?
又聽白龜壽冷冷的道:“崑崙派的武功,大家都知道是高的,兩位卻也不用尋這兩張椅子的晦氣!”
又有守在山谷周圍的十方舵主中,兩名舵主各自抱起山谷邊的一塊巨石,走了過來。
“木椅單薄,無力承當兩位貴體,請坐在這石頭上罷!”
此二人是天鷹教十方舵主中,有名的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