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無聊的相親。
你看了看面前緊張兮兮,看上去挺老實的男人一眼,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張臉。
“您好,這是您的咖啡。”樣貌清秀的服務員將你點的第二杯咖啡放在面前。
你瞥了他一眼,這服務員看著有點眼熟,他和那個人的鼻子很相似。
你總算想起來了,這是你剛分手的小男友。
可你點的是美式黑咖啡,這一杯卻是拿鐵。
你看著面前這杯明顯上錯了順序的咖啡,心裡掠過無數疑問。
是誰點的咖啡?為什麼會弄錯順序?還是說,之前那杯咖啡上錯了?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你身邊親近的人、常來的這家咖啡館裡的咖啡師、還有那個男人,都知道你喝咖啡的怪癖。
你喜歡一杯加三顆糖,不加奶;一杯加奶不加糖,兩杯輪著喝。
吃完甜的喜歡吃鹹的,吃完鹹的又會想吃甜的,這是你一個奇怪的小癖好。
偏偏此時有人破壞這個迴圈,你怎麼會不起疑心?
你決定,先喝一口試試看。
只是一口的話,以你的異能者體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喝下那口咖啡後,你感到一陣乏力,不,不是乏力,只是感覺不到異能了。
此時,鄰桌有個男人似乎發現了你的疲憊,起身走到你身邊,他還想來拉你的手。
“季歌,我們複合吧!”
相親的男子攔住了他,起身擋在你面前,“我聽說,你和季歌早就已經不相干了,請不要打擾我們。”
你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這是你不喜歡的兩男爭一女戲碼,尤其你還是那個被爭的女子。
這讓你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物品,可以被隨意搶奪。
剛才端上咖啡的服務員,似乎也注意到了這裡。
他快步走過來,溫聲詢問:“季歌,你還好嗎?”
這時,另外兩個男人把矛頭都指向了他。
鄰桌的男人淡淡地看過去:“你已經被季歌甩了,就有點尊嚴地離開吧!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做些什麼,讓你連服務員都當不下去。”
相親的男人有些憋紅了臉,似乎想要宣誓自己對你的所有權:“你算什麼東西?季歌是我未婚妻,你離她遠點!還有你,也離得遠一點!”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相親而已,我可沒答應和你結婚呢!你在心裡這樣吐槽了一句。
“你這個小白臉,分手了就不要再來糾纏了!還有你這個老古板,你們只是相親而已,季歌還沒答應呢!”
不好意思,我跟你也分手了,你怎麼還來糾纏呢?你又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鄰座男人還算淡定,他也是當你假男友最久的一個,“你們別自以為是了。季歌根本不喜歡你們這樣的。她喜歡的是我!”
不好意思,你這樣的我也不喜歡。真蠢,我要是喜歡你的話,也不會分手了。你在心裡反駁道。
好了,現在是你更厭惡的三男爭一女。
你現在只想清靜一點,沒有了異能,你很沒有安全感。
你心裡清楚,這是小時候那件事留下的陰影。
那時你八歲了,卻還沒覺醒,你的爺爺就要求你的爸爸找小情人再生一個。
你永遠記得那種被剝奪關注的恐懼。
還有你爸爸眼裡的動搖和你媽媽苦楚隱忍的神情。
雖然那之後,你就覺醒了用聲音迷惑控制他人的異能,但那反而讓你無法判斷,別人的真心與假意。
三個人越吵越大聲,恨不得就地動手。
你站起身,想要阻止他們,卻忘記了自己說出的話裡再也沒有了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