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朵梅花刺左面,哼哼,你果然是花間坊逃出來的姑娘。”二明輕蔑之中帶著得意之色。
秀秀怒目而視,手中長劍使個劍式,可進可退,喝道:“是又怎樣?”
“不怎麼樣,嘿嘿,送你回孃家,花間坊,而已!”二明此話一說,風月三少的老大、老三立馬哈哈大笑,非常捧場。
“休想!”秀秀黛眉倒豎,柔腕一動,手中出鞘長劍刺向二明,迅如毒蛇吐信。
不待風月三少出手,楚海流接下這一劍,說道:“秀秀,且慢動手。”楚海流本是手持玉扇擺著架勢護著秀秀,精神緊張地注視著場上局勢,所以秀秀柔腕一動,他就跟著出手攔下這劍來,他不想將此事激化,認為還有緩轉的餘地,也實在是不願與風月三少拼死活。
風月三少臉色大變,不再是一副浪蕩模樣,“嗆哴哴”聲響,三人紛紛拔出手中佩劍,顯然被秀秀激怒。他們三人的佩劍可謂是真正的“寶劍”,倒不是劍身如何鋒利,吹毛斷髮,而是每人的劍鞘上都鑲著七顆漂亮的寶石,就如他們的衣著一般花哨。
這種人別人一眼就看出是浪蕩的執侉子弟,拿著這麼花哨的寶劍,一定都是些本事低微卻自以為是的三腳貓,可風月三少卻偏偏不是,他們能在天妖郡大大有名,不單單因為是迷醉於風月場的執侉子弟,三人在劍法的造詣上確是有高明之處,尤其是那二明。
這些人雖然對於神裔界來說狗屁都不是,但神裔總歸是尊貴、稀少的存在,平常人偶爾見到低階神裔不奇怪,可哪裡又能接觸到神裔界去?
“找死!”老大豹眼圓瞪大聲喝道。
“三位兄臺,可否容在下多說一句?”楚海流連忙說道。場上已成劍拔弩張之勢,稍有不慎必將血濺當場。
有家客棧內的二樓之上,一雙漂亮的媚眼正注視著樓下,那黑白分明的眼球裡閃過一絲亮光……
“有屁快放!”老大大喝一聲,手中耍個劍式,顯得很不耐煩。
楚海流深吸口氣,平緩下緊張不已的情緒,看了二明一眼,說道:“聽這位仁兄剛才說過一聲‘錢小狗’,可見三位兄臺與花間坊的關係不大。要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諸位應該就是花間坊的貴客吧?”
這“貴客”二字,只是楚海流對風月三少的客套話,並不是認為他們是花間坊的特殊客人。風月三少與錢威也確實就是熟人的關係,花間坊的常客而已。
“是又如何?”老大說道。
楚海流手握玉扇,抱拳行禮,懇切道:“既然如此,可否請三位仁兄高抬貴手,放我二人一馬。今日你們這頓酒飯讓我請了,算是各位仁兄認在下一個朋友。日後,青山綠水,我山林幫定當湧泉相報!”他這番話表面看來盡是低三下四地懇求,實則是軟硬兼施,最後一句話是一語雙關。
“日後,青山綠水,我山林幫定當湧泉相報!”這話中之意是楚海流表明強硬的姿態,如果風月三少今日高抬貴手,那山林幫日後不管怎樣都會重重報答恩情。反之,不管千上萬水,山林幫定當成倍報仇血恨。
二明冷笑兩聲,說道:“好的,我們風月三少可是好人,又豈能路見不平而置之不理呢?那以後我們就等著山林幫的湧泉相報嘮!啊哈!”
楚海流一直緊繃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露出寬心的笑容,道:“多謝仁兄高抬貴手,日後我楚海……”楚海流一下僵住了,面如死灰,一把冰涼的劍尖正抵在他的咽喉。
“楚兄如此看重你的山林幫,不知道楚副幫主的手上功夫如何呢?呵,小弟還望楚大幫主不吝賜教!”二明一劍抵住楚海流的咽喉若無其事地說道,只要他手腕輕輕一抖,楚海流定當血濺當場。
楚海流的咽喉深深感受到了劍尖傳來的鋒寒之意,他全身汗毛豎立,大氣都不敢出。他身邊的秀秀髮出一聲嬌呼,看著一臉嘲弄之色的二明顫聲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樣?”此時她豈敢再輕舉妄動!
二明剛才出手這一下,就見他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就來到了楚海流的咽喉之處,內勁、尺寸拿捏得確切無比,多一絲都要見血。秀秀剛剛那迅如毒蛇吐信的一劍與之相比,頓時遜色許多。二明譏笑一聲,說道:“想要怎樣?呵呵,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說完從喉嚨深處裡發出幾聲冷笑,真是嘲弄之極!他身旁的老大和老三立馬得意地大笑起來。
白魅啟一直看在眼中,他暗暗握緊雙拳,心中罵道:“這三個花哨壞蛋真是欺人太甚!哪有這麼玩弄別人的?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他們‘花狗三少’不是壞人,就沒見過比他們更壞、更可惡的啦!簡直氣死我啦!”他看看同桌的沙得寶,這精壯的老傢伙居然趴在桌上裝睡,連看都敢看一眼,真是太沒出息啦!
楚海流被一劍制喉,全身上下動也不敢妄動一下,驚恐地看著二明,小心翼翼地說道:“兄……兄臺,別開玩笑了,你剛不是已經都答應高抬貴手了嗎?”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呵呵,楚大幫主是不是誤會小弟了?我們風月三少既然是好人,又豈能放過你們這對男盜女娼呢?”二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