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肆的凌厲是被收斂起來的,單從外表看他是儒雅溫和的,頗有幾分叔伯輩的長者氣勢。
他甚至並不像看起來那麼高不可攀,還會衝著凌星墨客氣一笑。
只是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雖嘴角勾起,但是眼神卻並沒有笑意。
若非細看,很少有人能看出來。
很容易被他客客氣氣的模樣所騙,以為他親和近人,但其實他的高傲冷漠傲慢驕傲是深藏在骨子裡的。
這樣的人看別人都帶有幾分睥睨之感,他眼中其實是放不下任何人的。
雖然很少人能看出他眼神背後的深意與冷意,但是凌星墨看出來了。
自顛簸流浪時起,他就看遍了多種眼神,他能看透許多人的偽裝。
但因極少人能看透經肆的本質,因此都以為他是一個頗具儒雅氣質的商人。
之前凌星墨出場時引起的轟動和追隨的眼神,在經肆身上被完美地再一次展現,不分伯仲甚至要更強幾分。
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容易被經肆所哄騙,年長的女人將他當作夢中情人,年少的女子也會將他當魅力大叔。
能贏得經毅、紀菲和Dia
a三個人的母親的青睞,可見他的魅力確實不輕。
凌星墨絲毫沒有偽裝自己見到經肆時的情緒,他並沒有裝出一副客氣的模樣給別人看。
全程冷眼看著緩緩朝他走走來的經肆。
經肆倒是也沒跟凌星墨的這一番表現計較,甚至率先出聲道:“歡迎凌先生到經家參加母親的九十大壽,之前就一直對你有所耳聞,如今一看,還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凌星墨雖面色冷峻,並沒再經肆面前偽裝敵視的情緒,但也不會在如今這張場合直接問什麼,只是淡淡地應道:“經先生客氣了。”
凌星墨的音色有些冷,和經肆的各有千秋,更顯孤寂些。
聽到凌星墨的答覆,經肆勾唇一笑,雖這笑容牽扯出眼角和唇角的細紋,卻不會讓任何人覺得這影響他的美觀。
他真得是一位因年歲越久而越有魅力的男人。
既然經肆都已經出來了,說明壽宴就真得要開始了,經老太太被移到壽宴主位上,簡短說了幾句場面話,就開席了。
雖說在場的各位都不在乎這一頓飯,但說實話不管他們是為了談合作還是攀關係,都必須得吃這一頓飯。
已經到宴會開席的時間了,經肆自然不會再跟凌星墨說什麼話。
所有人都按照之前已經安排好的座位就坐。
明明凌星墨是S市的人,且與經家幾乎沒有關聯,應該是離主位席較遠一些才對。
但是他卻是坐在了離經家嫡系人脈旁最近的一桌,段以御和安逸宸沾了他的關係,與他坐在了同一桌。
這個桌上還有幾個與他們同一輩份的經家旁支的人,幾人面面相覷看著凌星墨都有些疑惑。
眾人都不是傻子,凌星墨和經老太太以及經家家主經肆之間的波濤洶湧都多少看出了一些。
只是這個場合,沒人敢在飯桌上說些什麼。
鄰桌Dia
a的眼神時不時地就朝凌星墨身上瞟去,經毅的眼神也時不時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