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於小冉分手後的一個月,段以御又去找過她一次。
那天段以御終於把公司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離拿到公司最大的掌控權已經不遠了,他很高興,請大家喝酒。
但是喝酒喝到最興頭上時,也是覺得最孤單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發現,他真正想分享喜悅的人不在身邊,他真正想傾訴的人不在身邊,他真正想的那個人一個月前已經跟他提了分手。
當時想起於小冉,他覺得酒都不好喝了,想去找她吧,又拉不下那個面子。
但是,最終喝得爛醉後,在司機送他回公寓時,他卻報出了於小冉家的地址,並且非得去於小冉家。
那次喝醉的他完全是無理取鬧,那晚之後,他跟於小冉的關係在他的撒潑打滾、強行蠻橫之中又被拉回了一些。
但是還沒過三天,於小冉的態度卻又徹底惡化了,那是真正地再也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的分手。
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一直都是在靠著他維護挽留,他也累了,便也放手了。
自那之後,他沒再去關注過於小冉,全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等他再回過頭來忍不住去看於小冉時,才知道她走了,不吭一聲地走了,哪裡都沒了她的身影。
他徹底找不到她了。
那段時間裡,關琳繼續往他身邊湊,段母繼續使勁撮合他們,他也都沒心思再去理會了。
直到於父於母對他說了那些話後,讓他意識到當年於小冉離開也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等他查了之後,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奪離譜。
他去跟於小冉道歉了,他試著挽回了,但是一切好像都晚了,於小冉怎樣都不願意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即使他解釋過了當年的照片和音訊的事,但是於小冉就是不跟他在一起了。
不僅如此,她還跟楚威和邱陽走得挺近,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
聽著段以御絮絮叨叨了這麼多,即使凌星墨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處理林心陌的事上,也挺煩了。
正在想讓小蔡把段以御仍走時,才發現段以御已經躺在沙發上喝睡著了。
一隻手拿著高腳杯垂在地上,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一隻腳踩在茶几上,一隻腳屈膝放在沙發上。
凌星墨見此揉了揉眉心,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把段以御趕出去。
他叫來了小蔡把段以御扔回去。
雖然凌星墨用了扔這個字,但是小蔡還是不敢扔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硬生生將段以御拖回了他的住處。
然後還給他脫了鞋,放在了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
小蔡回去覆命時,凌星墨正站在窗前抽菸,整個人彷彿都能夜色融到一起。
凌星墨很少抽菸,但每次抽菸都有種難以言說的魅力。
煙霧繚繞間,他那雙眼睛散發的淡藍色光澤總會特別明顯。
小蔡一個大男人每次看到他那雙眼睛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沉溺其中,小蔡特別害怕被凌星墨掰彎,所以不敢多看凌星墨。
他也知道凌星墨很少吸菸,若是吸菸一定有心事,不敢打擾卻又不敢不請示,便小聲在門口看著凌亂的煙氣從頭頂飄過的男人,向他問道:“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