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冉看著屋內的場景，呆楞著站在門口，半晌都沒有進去。
段以御便在她身後站在，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於小冉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一邊向屋內走一邊平淡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以御看著於小冉這個反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
段以御略作思考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話，“想跟你道歉。”
於小冉換鞋的動作一頓，心也咯噔了一聲，“為什麼想道歉？”
段以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真得到了這個時候，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明提前都想好了，可是這些話如今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於小冉沒等來段以御的話，換好鞋後提著東西走到廚房的這一路，她總能時不時地碰到那些貼著大大“對不起”三個字的氣球，每碰到一個氣球，她的眼眶就忍不住紅一分。
之前還不確定，如今能確定了，原來她的預感還挺準的。
段以御真得知道以前的事了。
不然，他怎麼會做這些事呢？
在於小冉走到廚房將東西放下後，段以御才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將卡在喉間的那句“對不起”說了出來。
話出聲，於小冉的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掉下了一滴。
幸好她是背對著段以御的，所以段以御沒看到她的眼淚，她抬手一擦，就將眼淚給擦掉了。
她身後的段以御眼眶也紅了，準備了那麼多話，都不如說出來的這三個字有威力。
貼了再多，還是得自己說出來才行。
知道於小冉過去兩年為了他經歷過什麼的時候，他心裡的痛和歉意是不能用一聲對不起表達出來的。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即使於小冉已經知道段以御為什麼要道歉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問原因。
“我......我......”段以御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該怎麼說呢？
段以御又鼓了鼓勇氣才說道：“對不起過去一年半的時間沒有陪在你身邊，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在你獨自一個人難受的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更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承受了那麼多，我代替我媽媽向你道歉，是她做得不對。”
這是段以御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地跟於小冉說話，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
想到他當初在B市於小冉家門時對她說得那些話做得那些事，他就覺得自己混賬。
他是有什麼立場能指責於小冉，他有什麼臉衝她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