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凌星墨和經肆。
“卑鄙無恥說的也不過就是你了,”話落,凌星墨又加了一句,“不對,還要再加上一個白眼狼。”
經肆突然就笑了,剛剛聽凌星墨提到他對紀雨詩的那份心思時,他的臉色還極致陰沉。
可能是被凌星墨氣笑了,既然凌星墨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那也沒必要隱藏了,“對,這些都是我又怎麼樣,至少我對你母親是真愛,真愛可以跨越任何阻礙,不論身份、家世、年齡、地域、種族。”
這是經肆第一次對別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說他對紀雨詩的這份感情,可能是因為這份感情隱藏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因為凌星墨是紀雨詩的兒子,和紀雨詩有牽扯,他今天才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聽此,凌星墨卻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真愛?”
凌星墨只短短兩個字,卻極盡嘲諷的意味。
經肆自然聽了出來,眼神一冷看著他道:“你什麼意思?”
凌星墨本不想跟經肆探討什麼愛不愛的問題,但經肆說到真愛兩字真得噁心到他了,他忍不住說道:“沒什麼意思,只是好奇你既然對我母親是真愛又為什麼還有三個孩子?”
不僅如此,經肆的這三個孩子裡有兩個孩子比凌星墨都大。
經肆和紀菲的年紀都比凌星墨大,也就是在紀雨詩生凌星墨之前,經肆就已經有過兩個孩子了。
其中經肆是在紀雨詩出嫁前就已經出生了。
凌星墨不知道經肆是如何定義愛的,至少他不認為愛和性可以完全分開。
因為愛林心陌,所以除了林心陌以外的女人他都不會碰,也不想碰。
他不信經毅和紀菲都只是試管嬰兒,也不信經肆對Dia
a的母親Caitli
一點情誼都沒有。
所以,凌星墨特別好奇經肆是如何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他對他母親是真愛的。
他倒不是一點都接受不了不合乎倫理的愛情,有時候愛情毫無道理,他自從和林心陌在一起後就多少能明白些了。
但是,他接受不了經肆嘴裡說著是真愛卻又做不到對愛情純粹。
經肆說了一句類似於辯駁但又不像是辯駁的話,“我跟她們確實在一起了,但我的法律伴侶那一欄自始至終都空著。”
也就是說,那幾個女人都沒有跟經肆結婚,她們都為了經肆未婚生子。
這一點凌星墨倒沒有想到,他以為至少凌蒼和Caitli
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係。
像Caitli
那樣驕傲的女人能為經肆做到這一步,可見她也是真得愛經肆了。
只是,這樣的經肆在秦律眼中更渣了。
難道他以為他把法律上的夫妻關係一直為他母親留著,他就是忠誠了嗎?
“我母親不需要你為她留著這樣一個名分。”
“為什麼,女人不是都最在乎那一張紙嗎?”經肆不解,至少他活到這個年紀也不是很理解。
他認為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都只是為了生理上的需求,那無關情愛,頂多算是有一層利用的關係。
可是那些女人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呵,”凌星墨難忍呵笑了一聲,“女人真正在乎什麼你不應該問我,不過我想,你這樣的人即使知道答案也不會明白。”
因為經肆從始至終都不明白何謂真心。
凌星墨懶得跟經肆再談這個話題,便言歸正傳道:“如果一個地下賭場不足以換回心陌的照片,那我想,地下賭場背後的走私販毒鏈應該夠了吧?”
聽此,經肆原本隨意的表情,突然緊繃了起來。
......
紀寒晨聽著門外急切的敲門聲和說話聲,暴躁地有魚死網破的想法。
但終歸理智壓制住了衝動,他還需要紀家,還需要紀天成,他不能現在撕破臉。
紀寒晨目光森寒地看向了門口,下一刻他對紀雨詩說道:“我現在鬆手,你別出聲,我想你不想讓你母親看到咱們這樣的場景,應該也不會希望你父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