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經肆早就知道心陌的身份,那他將心陌送到向祐瑞身邊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
凌星墨更偏向於經肆是有意為之,他那樣的人,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
但不管怎樣,心陌在向祐瑞手中比在經肆手中讓他更安心。
可既然心陌和向祐瑞在一起,還被裴家人認了回去,那麼心陌應該生活得不差。
可為什麼她會突然頭疼,還疼得這麼厲害?
只是因為見到他才疼得嗎?只要他靠她越近她就會越疼嗎?
他不相信這種可能,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醫生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向祐瑞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凌星墨沒理會向祐瑞的問話,只是反問道:“阿陌她為什麼會頭疼?”
凌星墨的眼神猶如深底寒潭的一道光,直直地射向了向祐瑞,向祐瑞絲毫不畏懼凌星墨的氣勢,也同樣回以直視的眼神,“因為你。”
凌星墨聽到這個答案,面色不變,但眉目卻更加緊縮了。
他對這個答案......其實預期,所以不意外。
但他不明白心陌為什麼會因他而頭痛。
向祐瑞也知道凌星墨一定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清楚,只能繼續看著凌星墨說道:“她只要見到你就會頭痛,只要聽到你的名字就會頭痛,會痛的要死。她不能見你,也不能聽到你的名字,你......也不應該來見她。”
聽完這些,即使凌星墨有預期,也忍不住瞳孔緊縮,手掌也忍不住握緊。
就在向祐瑞打算越過凌星墨直接進病房時,卻聽凌星墨說道:“這就是你不放她的理由?”
向祐瑞聽此頓住了腳步,看向凌星墨。
凌星墨垂著眼瞼,嗤笑了一聲,“這就是你把她留在身邊的藉口。”
向祐瑞聽此,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喉結上下滾動,他早就想到了的,凌星墨在他說出那番話後,就會想到這些。
他也沒必要否認,輕笑了一聲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至少在我身邊她不會有危險,至少在我身邊她不會頭痛。”
凌星墨未多做爭辯,只是道:“她是我的人。”
向祐瑞直逼著林心陌的視線道:“她已經跟你離婚了,她不是任何人的人,她只屬於她自己。”
“是嗎?”凌星墨面無表情地反問到。
明明只有兩個字,卻表達出了無數層的意思。
凌星墨輕視他的話?凌星墨在反諷他?凌星墨覺得他說得不對?凌星墨覺得林心陌還是屬於他的?還是......他的話裡有錯誤,凌星墨跟林心陌並沒有......
一想到最後一個可能向祐瑞的拳忍不住攥得更緊了,不長的指甲在手裡留下了深深的引子,很疼。
但是向祐瑞彷彿根本感受不到疼。
從知道凌星墨來了,並且已經帶走了林心陌後,他就彷彿已經沒有知覺了,渾身都有些僵硬。
林心陌會不會很快就不會留在他身邊了?
因為這麼想,心會痛,所以其他的痛楚就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