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初嶼的話，凌星墨皺了皺眉，但想到餓著她就是餓著林心陌，便道：“等會兒，還沒到吃飯的地方。”
聽此，初嶼高興了，也頓時有了力氣坐起來。
剛想要嗨皮兩下，看到凌星墨那暗沉的臉色，她又頓時裝乖坐好。
凌星墨滿心歡喜與期待地回來見林心陌，結果回來看到的卻是她。
換做是她，她肯定也會失落傷心，甚至還可能會生氣。
凌星墨如今這麼對她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凌星墨沒帶初嶼去他之前訂好的餐廳，而是帶她隨便去了一個地方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凌星墨的氣壓也不是很高。
基本沒怎麼跟她說話，唯一一次主動說話，是問，“心陌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初嶼當時嘴裡塞滿了東西，含含糊糊地答：“不知道。”
“不知道？”凌星墨眉宇皺了起來，語氣凌厲了幾分。
林心陌的主人格回來後，他鬆了口氣也開心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後來，回過神來，他就有在想，她的第二人格什麼時候會回來。
當時 他也問過很多醫生，那些人都說這件事情不能確定。
他們也不知道能影響到林心陌人格切換的事情是什麼。
沒辦法預防這件事的發生。
因此，走之前他是有些擔心的。
沒想到回來後，他的擔心就成真了。
初嶼看凌星墨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差點把自己嘴裡一大口還沒嚼完菜一口嚥進肚子裡。
她拍了拍胸脯，順了口氣才接著解釋道：“我不是隨意想來就能來的，同樣，她也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
“說清楚點，能讓你們互換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初嶼想了想，“可能是巨大的情緒起伏和我們想掙脫的意識吧。”
聞言，凌星墨沉思沒有說話。
上次，林心陌回來是在他受重傷的時候，那時候林心陌一定被他嚇到了，一定很擔心他。
而這次，初嶼應該是因為聽到了向祐瑞身體狀況，才情緒較大出來了。
沉默半晌後，凌星墨才接著問道：“你們會一直共存，然後這樣一直換下去嗎？”
初嶼抿唇，也沉思了一會，“我也不清楚，也許我們會一直這樣換下去，也許會有一個人佔據意識很長時間，甚至也許有一天，我們中的某個人就會徹底掌控另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徹底消失。”
聽此，凌星墨沒再說什麼，但他眸中的神色掩藏不住地沉了下去。
這搞得初嶼都沒什麼胃口吃飯了。
但她還是儘量多吃了些。
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飯後，初嶼伸著懶腰不肯走。
凌星墨付完帳見此轉身就要離開，她忙起來說道：“哎，凌星墨，你走了，我是不是也不用回林心陌的工作室了？”
凌星墨聽此轉身回頭，初嶼努力地賣慘可憐巴巴地說道：“林心陌的那些工作我都不會處理，她的那些檔案我也看不懂，反正我待在她的工作室也不能幫她處理工作，不然下午我就不去了吧。”
凌星墨聞言只冷冷地看了初嶼一眼，聲音比眼神更冷，“不行。”
初嶼聞言瞪大了眼睛，“為什麼不行啊？”
凌星墨走近，臉色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既然你現在佔據了心陌的身份，你就應該幫她完成她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