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一個巨大的莊園內,一間寬敞卻昏暗的書房內有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站著的那個人彙報道:“先生,那些影片已經銷燬了,他應該不會再查到什麼。”
坐著的那個人嗤笑了一聲,“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是這麼蠢?竟然還會低估他?他可不是我們能輕視的人,記住,千萬別輕敵,尤其是強大的敵人。”
站著的人緊張地吞嚥了一下接著說道:“是,知道了先生。那目前除了他正在找林心陌,他身邊的那些人和下屬都沒有行動,還需要監視他們嗎?”
“你說呢?你以為看不到行動就代表他們沒行動嗎?”
聞言,站著的人又緊張了一分,但還是盡力想辦法不露怯地回答,“明白了先生,我會派人繼續盯著他們。”
坐著的人輕“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不管怎樣,先去通知向祐瑞讓他謹慎點,還有,讓他記得把林心陌的造型換一換。”
頓了頓,坐著的人又問道:“許陌現在怎麼樣了?”
“每天吃喝玩樂,偶爾能在凌星墨回去後見他一面。”
“時候到了,可以讓那邊的人跟她聯絡了。”
“先生,這樣真不會查到咱們嗎?”
“為什麼會查到咱們?只要你做事夠謹慎,他們就只能查到奧納斯家族。”
聽此,站著的人又汗了一把,忙說道:“先生放心,當初的事做得很嚴謹,不會被人查到。”
說完,今天的事算是彙報完了,可是站著的人還有一事不是很明白,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正在他打算轉身離開之時,坐著的人聲音慵懶地開了口,“有什麼事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站著的人聽此,便也不再憋著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先生,據我們觀察,凌星墨應該在見到許陌沒多久後就已經對她起疑了,可為什麼還要在一個多月後又安排段以御那件事?即使不透過段以御試探凌星墨的態度,咱們也能知道他不相信許陌就是林心陌。”
坐著的人聽此,點燃了一根雪茄,漫不經心地抽著說道:“原因有兩個。一是為了給凌星墨找點事做,讓他再從別的渠道查一查訊息,給向祐瑞和林心陌以及咱們這邊拖延時間。二則是......為了讓他對咱們的懷疑加深。”
“讓他對咱們的懷疑加深?”
“對,加深。原本他就已經懷疑許陌是咱們安排過去的了,咱們再給他製造一點麻煩,他就會更加確信許陌的那件事出自咱們之手,可是如今,如果他再一查,發現許陌不是出自咱們之手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
站著的人不知自己想的對不對,只試探著說道:“首先會惱怒,其次會把更多注意力先放到奧納斯家族,最後對咱們的調查方向會有所改變,就算不變,也會重新思考如何調查咱們,咱們暴露的可能性就會延遲或減小。”
即使站著的人大半都已經說對了,坐著的人仍沒有任何誇讚的意思,只是繼續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沒說。凌星墨視線被轉移,發現對許陌的猜想方向出錯後,他就會暫時放下調查林心陌,而這樣,就能拖延他找到林心陌的時間。”
聞言,站著的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退了出去。
其實,他還有一個疑問沒說,那就是,為什麼先生這麼執著於讓凌星墨晚點找到林心陌,只是他已經問過一次這個問題了,所以他不敢再問。
曾經先生告訴過他一次,答案只有幾個字,讓他印象很深,“為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