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故意離開，給我和她創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我只是看她好像喜歡你，而且她人還不錯，長得也漂亮，我才想著讓你們多聊聊，也許......”
說著說著林心陌的語氣就變弱了，她這樣不算是把他推給別人，那什麼算是？
她只是看到了那個女生喜歡向祐瑞，卻不知道向祐瑞對她有沒有意思。
也許他並不喜歡她，也不想跟她單獨相處呢？
想到這裡，林心陌愧疚自責地說道：“祐瑞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
林心陌都已經這麼說了，向祐瑞當然不可能再追究林心陌，他也向來都不捨得責怪她，便說道：“不用想著給我介紹女朋友，我有喜歡的人。”
“你喜歡誰啊？”聞言，林心陌立刻眼前一亮問到，之前從沒聽向祐瑞說過。
向祐瑞深深看了林心陌一眼，沒答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林心陌愣了，不知道向祐瑞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還是老實說道：“是......朋友，但是你更像是我哥哥。”
“朋友？哥哥？朋友和哥哥晚上會陪著你一起睡覺嗎？”向祐瑞今天有一種想把一切偽裝都撕破的衝動。
雖然他和林心陌從來都只是單純地睡在一起，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應該不只是朋友和兄妹而已。
向祐瑞的那句“朋友和哥哥晚上會陪著你一起睡覺嗎？”像是被按了復讀播放鍵一般一直在林心陌腦海裡重複出現，她之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那麼如今，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她好像知道答案也好像不知道答案。
畢竟，如果哥哥就可以陪著一起睡覺的話，她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裴謹念陪她？裴謹念和她之間的親屬關係不是更近嗎？
而如果朋友就可以陪著一起睡覺的話，她為什麼從來沒讓邵煜陪她？她現在和邵煜不也算朋友了嗎？但是她和邵煜之間的相處總是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林心陌之前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在她看來，她和向祐瑞之間的關係和相處模式就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彷彿就應該是這樣。
沒認識向祐瑞之前的生活，好像從來沒人告訴過她應該怎樣和一個男人相處，遇到向祐瑞之後的一切相處模式都是自然而隨意的，所以，她從來沒去想過，他們之間這樣相處到底對不對。
自從她和向祐瑞認識以來，她就一直依賴他，也基本每晚都和他睡在一起，也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可以安心，所以，她從來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如今向祐瑞這麼一說，她才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彷彿太親密了。
好像只有情侶之間才能有這種相處模式，而她，不應該這樣和他一起相處下去，更不應該這樣霸著他。
畢竟，他以後還會和別人在一起，還會有自己的女朋友。
於是，林心陌說道：“祐瑞哥哥，我之前沒想過那些問題，今天一想才發現是自己做得不對，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和你睡在一起了。”
向祐瑞看著林心陌，卻根本沒因為她這個答案露出一絲開心的情緒。
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也許林心陌永遠都不會明白。
而他，也未必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