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站在權力金錢的最高處，他的心裡仍沒有任何波動，只是在想著家中那個小女人如今怎麼樣了。
能在他心裡引起波動的，應該就只有林心陌了吧......
凌蒼看著辦公室裡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凌星墨，看著他陰暗的背影，忍不住從心裡打了個寒顫，但想起他身為“父親”的身份，還是端好了自己的架子，沒再猶豫，直接伸手開啟了屋子裡的燈。
剛剛還漆黑一片的辦公室瞬間亮如白晝，凌星墨貌似早有準備，在開燈的瞬間閉上了眼睛，睜眼時，眼裡沒有任何被燈光變幻刺激到的不適。
凌星墨還未說話，凌蒼就已經氣急敗壞地指著他說道：“你個不孝子，你想氣死我、逼死我是嗎？！”
面對凌蒼怒聲指責，凌星墨很是淡定從容地轉身，眼裡的濃郁陰沉還化開，從容地說道：“不是。”
他想讓他死，還不至於用今天這麼低端低劣的手段。
不過，凌蒼倒沒反應過來凌星墨話裡的意思，以為他是不想讓他死，覺得這小子還多少有點良心，但是，想到凌星墨剛剛說的那些話，火氣卻沒有降下去分毫。
繼續指責說道：“那你剛剛在外面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凌星墨仍舊優雅從容地說道：“實話實說。”
凌蒼被凌星墨這句話懟得無話可言，氣得只能“你，你，你......”個不停，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凌星墨說的話不假，他總不能說凌星墨瞎編亂造吧。
深吸兩口氣後，凌蒼想著不能和凌星墨鬧翻，壓抑了情緒說道：“就算你實話實說，就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再說嗎？你那麼說，我沒面子，你沒面子，凌家更沒面子，淩氏以後的聲譽也不好。”
What？！
凌蒼剛剛說了什麼？！
他在問凌星墨為什麼沒和他提前“商量商量”？
真是沒見過比凌蒼更加沒臉沒皮的人了，他還能將無恥小人這幾個字發揮得更淋漓盡致一些嗎？！
凌星墨對於凌蒼的無賴雖早有預料，眼中的神色還是冷了幾分說道：“貌似沒事先商量的人是你吧。”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凌蒼今天全程的話，一句都沒有提前和凌星墨商量，自己一個人將所有的算盤都打得賊響亮，現在卻來指責凌星墨說話前沒和他商量。
只可惜他沒料到凌星墨從來不在乎別人的議論和看法，用最簡單粗暴卻最有效的方法，當場就將這些事情直接拆穿了，一絲情面和臉面都沒有給他留。
不然，他也許不會用這個辦法。
關鍵是，凌蒼自己不要臉，也不能怪凌星墨不給他臉面啊，他沒料到這個辦法行不通，也不能汙衊這個辦法沒有用不是？
可是，他擺明了就是在怪凌星墨不給他臉面。
而他聽到凌星墨的話還愣了一下，但隨後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我說那些也是為了你好，我把你另外一層身份說出來，你以後的身份更尊貴了一層，受到別人的敬重也更多，辦起事來也更加方便。而且黑曜和淩氏繼續合作下去，對黑曜和淩氏來說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再說，你是凌家的人，難道不應該為了凌家、淩氏著想嗎？淩氏就應該是凌家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讓淩氏改名換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