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墨最後給林心陌嘴唇旁的烏青也上了藥。
他一定要最後再給她的嘴唇上藥,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做一些......不該現在做的事。
等傷口都處理完,凌星墨又將林心陌的衣服整理好,蓋好被子,讓她可以睡得舒服。
然後到樓下又為林心陌衝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頭,以備她晚上口渴時喝。
而他則換了身衣服去了書房。
不過,臨走前在林心陌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晚安吻。
......
於小冉家。
於小冉給何溪找好換洗衣物,收拾了她自己的房間讓她住,一切弄好發現段以御還沒走。
段以御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只在門口倚著門框站著,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於小冉倒是第一次覺得他是一個帥氣的——小流氓了。
其實段以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走,為什麼會自然而然地將笑掛在了嘴邊,只是......看了於小冉自回來後的一系列表現,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明明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卻在盡力照顧著別人。
一進門給何溪找拖鞋,又給她衝了杯蜂蜜水,還給她找了塗抹的藥膏,甚至給她調水溫,放洗澡水,找睡衣,收拾床鋪。
明明表面上是一個傲慢放縱的女人,此刻卻像一個知心體貼的大姐姐。
“謝謝小冉。”何溪很感謝於小冉收留她,還位她忙活這,忙活那。
“謝什麼,到我家就是客,而且我是你——姐。”於小冉說到姐這個詞,就覺得天生有一種使命感照顧別人,而且她是主人,就應該做到主人的義務。
段以御有些納悶,她表現這麼好,就只是因為作為一個姐姐的擔當?因為作為一個主人的自覺?
她說她父母逼著她學了十幾年的舞蹈,潛意識裡控訴著她父母給她的壓榨。
但她父母又何嘗沒給她一個良好的家教。
至少,不像他的父母......
如果於小冉知道段以御這麼想她,她一定覺得段以御在恭維她,因為她真得沒有段以御說得那麼好。
她其實比林心陌還年長几個月,但在她跟林心陌的相處模式中,她才是始終被照顧的那一個,在她家,她反倒像一個客人,林心陌則像一個主人一樣為她收拾打理。
只不過,不同的人之間有著不同的相處模式罷了。
“你怎麼還沒走?”於小冉一臉不歡迎的表情問到。
段以御依然沒說話,而是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她嘴邊早就被抹得亂七八糟的口紅,以及她早已經花了的眼妝。
“你幹嗎?”於小冉很不適應這個樣子的段以御,一邊說一邊退後,與段以御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是怎麼回事?於小冉表示很不理解,腦袋壞了?
“你的口紅花了,眼妝也花了。”段以御彷彿沒看到於小冉的小動作,輕聲說到。
如果以前有女人以這個姿態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不會再看第二眼。
但今天他一定是魔怔了,對這個樣子的於小冉一點都不排斥,雖然也說不上喜歡。
因為,畢竟太醜了。
“我走了,明天再來。”段以御放下話就走了。
“明天還來!?”於小冉一副很嫌棄的語氣說到。
段以御雖然走了,但也聽到了這句話。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多少女人求著他去她們家,他都不去,結果他主動到於小冉家,卻被於小冉這個女人這麼嫌棄。
算了,他作為一個男人,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