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範軼就過來酒店和落落一起吃早飯,然後開車過去堵郭慕茵。
範軼到酒店餐廳,由於是自助餐,兩人簡單點了些,便坐下一起吃飯了。
範軼看見落落,黑眼圈很重,還不停地打哈欠。於是便問落落,“怎麼,昨晚沒睡好。看你精神萎靡不振的。”“確實沒睡好,一會和郭慕茵會完面,我中午好好補個覺。你都不知道,我昨晚開天眼了,本來想看看有沒有狐妖和蛇妖來找宗凡的麻煩,結果宗凡那邊沒什麼事,我倒是看見了一個女鬼,而且那女鬼就在我房間。刺激不刺激。”落落說道。“女鬼!你沒事吧!她沒有傷害你吧!你沒事吧!”範軼緊張問道。“她是傷害不了我的,我多少有點功夫,再說那女鬼也不是壞鬼,她是一隻怨鬼。而且告訴你,你知道嗎,那女鬼是誰,絕對地勁爆。”落落說道。“誰啊,我都有些興趣了。”範軼喝了一口豆漿說道。“宋之晗,就是那個被分屍荒野的宋之晗,那個女明星。”落落放下筷子說道。“宋之晗,她的案子都現在還沒破呢,都二十年了,警方都不追究了。”範軼說道。“你知道嗎,她的第一被殺現場是酒店我那個房間,殺她的人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神秘女人。黑帽黑紗黑墨鏡,她到現在做鬼都不知道兇手是誰,也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你說冤不冤。而且她只是在一個叫德哥的那裡見過那個神秘女人,聽到了一些秘密,而且她並不是很清楚那些秘密,就可能被對方認為是知道了全部的事,所以就被滅口了。對了,說起那個德哥,我需要你幫我好好查一查,調查的費用什麼的,我出,你在我卡里扣就行。”落落說道。“你打算替宋之晗申冤嗎?德哥是誰?”範軼疑惑道。“對啊,宋之晗挺慘的,她是死人又沒法再管身後的事,我和她也算有緣,偏偏她死在了我的那個房間,我又偏偏開了天眼,聽到了她的冤屈,所以這閒事我管定了。我要還她清白,如果你把她的懸案查清楚了,範軼,我敢保證,你在業界絕對更加有名。”落落邊吃邊說道。
“這和那個德哥有什麼關係,他又是誰,他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範軼繼續發出疑問。“她是宋之晗的一個相好,他那時候,也就是20年前,在上海開了一家偵探社,好像叫什麼,對,德行偵探社,說起來,和你還是同行。那個殺害宋之晗的神秘女人之前還讓德哥幫她僱兇殺人,宋之晗就是在裡間偷聽的,結果被那女人發現了,於是隨後就被滅口了。”落落回答範軼道。“德行偵探社,這家偵探社實力不容小覷,我聽說過,不過後來德哥不幹了,好像你這樣說起來,自從宋之晗死後,他能量就不行了,很快就消失在江湖中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那個神秘女人讓德哥幫她僱兇殺誰?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範軼摸著下巴問道。“宋之晗聽到神秘女人說,要殺害林棲的女兒。而且據宋之晗隨後問德哥,德哥和她說,那女人給他的個人身份資訊是假的,從頭到尾德哥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一直是那樣一副鬼裝扮。”落落說道。“林棲的女兒,簡直是笑話,業內誰不知道,林棲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和富豪老公結婚多年,什麼方法沒用過,連旁門左道都使用了,就是懷不上,她會有女兒,和誰生的,難道是私生女,如果這料是真的,絕對轟動全國,絕對爆炸性。”範軼哂笑道,他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似乎比歐陽宗凡的案子更有得搞。
業內對於林棲的評價,演技和美貌並存,除了不能生育,這女人沒什麼被人議論的點。感情生活,因為林棲是老牌影星了,這個範軼不是很瞭解,只知道有那麼幾個緋聞男友,不過都沒什麼證據坐實,隨後就嫁入豪門了,前不久剛剛離婚,她的經紀人魏司晨是一個狠角色,簡直在娛樂圈橫著走,所以這些年林棲資源一直還是這麼好。範軼可沒搞到過林棲什麼料,一方面林棲私生活沒什麼黑點,口碑好,為人好;另一方面,魏司晨在各個圈子裡都很有能量,無論是權利圈,還是商業圈,甚至暗黑圈,他都有自己的力量,範軼這等小角色是萬萬不敢輕易碰這個大頭的。
範軼最近是在一直積極開展娛樂圈這塊業務,但他的目標和物件不是林棲這種娛樂圈老人,而是那些新晉的流量和小花之類的,這些一方面是爆點,另一方面事業上升期,捨得花錢公關。畢竟這行是個大染缸,這些人放飛自我起來,連自己都害怕,正好給了範軼這種聰明人可乘之機。
“這我就不知道了,宋之晗只是聽到了零星這些,至於林棲的孩子父親是誰,以及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害這個無辜的孩子,宋之晗也不是很清楚。最後,她被那神秘女人騙去酒店,是因為那女人用林棲的秘密把她騙去的,她也沒想到,還以為能抓住林棲的把柄以此要挾幾個資源呢,甚至還以為是德哥給她製造的別樣浪漫呢。真是又蠢又傻!”落落無奈說道。“那說明她也是動機不純,要不然能被害得那麼慘,被發現屍體時已經高度腐爛了,警方一度懷疑是情殺,隨後就不公佈案件過程了,到現在都是懸案,還有人在論壇說,當年她們這群花旦鬥法時,都用了不乾淨的東西為自己謀利,她被反噬了,所以死得這麼慘。今天我聽到你和我說的,我沒想到是這樣。”範軼說完後,嘆了一口氣。“範軼你幫幫我吧,所有調查費我幫她出,如果真的幫她找到了真兇,也算是功德一件。”落落哀求道。“你不用付錢,什麼錢不錢的,我是銅臭味那麼重的商人嗎。我會幫你和她的,落落,你為什麼幫她,只是出於道義嗎,還是別的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似乎並非只是出於同情和行善積德呢?”範軼說道。
“我幫她,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雖然我不知道林棲的那個女兒最後死了沒有,但是那孩子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被人盯梢想要暗害,我也許和她是一樣的,師傅當年去周圍村落問村民,他們當時都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抱著我,最後扔我在那荒郊野外,根本就是不想讓我活,所以我和那個孩子其實是一樣可憐的。只是我比較幸運,遇到了師傅這樣的好人救了我,而她生死未卜,被那麼惡毒的女人僱兇殺害。從她殺害宋之晗的手法來看,此人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所以不論怎樣,我都要幫宋之晗和那個可憐的孩子討回公道。”落落越說越激動,範軼甚至聽到了她的哭腔。
範軼拿出手帕給她,落落接過,她轉過頭擦了擦,又面向範軼道,“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手帕,我洗洗再還給你吧。”“沒關係,你用就行,手帕就是這個作用。”範軼說道。範軼為落落剝了一個香蕉,遞給落落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調查你的身世?”“自從師傅告訴我之後,我一直在想。”落落說道。“我可以幫你。我看這樣吧,一心不可兩用。我們把宗凡的事情解決以後,咱們就幫宋之晗和那個可憐的孩子申冤,然後再幫你調查身世。”範軼認真地說道,落落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他的誠懇。“謝謝你,範軼。”落落破涕為笑。
“那你擦擦眼淚,我們現在要去工作了,會會郭慕茵去,一會中午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然後下午放你假,好好補覺,怎麼樣。”範軼笑著帶著幾分哄的語氣說道。“嗯,聽你的。”落落看著範軼,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