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敲了敲李春嬌臥室門,母女二人對視一眼,一起噤聲。
張寶珠開了房門,笑嘻嘻地說:“陳媽,今天天氣冷,春嬌站了一下午的軍姿凍著了,我怕她感冒,催她早點歇著呢。”
陳媽皮笑肉不笑地說:“春嬌已經能站軍姿了,說明這身體養的差不多了,還是趕緊搬走吧。
俗話說,親戚是遠香近臭,你們雖然是老太太孃家那邊的人,但已經出了五服,
說好聽點是親戚,說現實點連鄰居都比不上,
你們總這麼賴在季家不好吧?”
李春嬌心想: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就是伺候人家吃喝拉撒的下人嗎,憑你也想將我們趕出去。
她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乖順無比。
“陳媽說地有道理。
我跟我媽確實也該搬出去了,我已經打報告申請家屬院了,可是你也知道大事小情都要領導簽字,申請房子還要走程式,
我打聽過了,至少還需要兩個星期,房子才能批下來。
等我申請的房子一下來,我馬上帶著我媽搬出去。”
陳媽拖長尾音,冷笑著說:“本來說好的等你身體養好了就搬出去,這咋還要再等兩個星期呢?
再拖下去,你們兩母女就該在季家過年了。”
張寶珠:“陳媽,我自己會去跟姑母解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說罷,“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陳媽對著門板“呸”了一口,氣哼哼地轉身離開了。
李春嬌憤然道:“陳媽真夠討厭的,一個下人,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張寶珠:“跟下人計較什麼?跌份!
咱們必須加快計劃了。”
“我現在連季宴禮的面都見不上,咋勾引他?
媽,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張寶珠瞪了李春嬌一眼,沒好氣地說:“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信,
季宴禮遠著你,你不會想辦法把他拉到你身邊來?”
“他那個人比狼狗還兇狠,我怎麼拉?”
“蠢貨!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老太婆上了年紀,吹股小風,或者拉幾天肚子,就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
季宴禮是季老太太一手養大的,季老太太病了,他不得搬回來伺候?
如此以來,你不就有了接近季宴禮的機會了?”
李春嬌聽罷,眼睛一下子亮了,興沖沖地說:“媽,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還是你有辦法。”
母女二人商量一番,張寶珠從自己的行李包裡取出了一包藥粉。
“給老太太的茶水裡放上那麼一點點,老太太保準拉肚子拉得起不來床。”
“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母女二人出了臥房門,李春嬌親手給季老太太倒了杯茶水,當然沒忘記給茶水裡加了瀉藥。
張寶珠懇求季老太太再收留她跟李春嬌半個月,並且發誓,半個月之後馬上搬走。
季老太太同意了。
這時,李春嬌捧著茶杯過來了,笑眯眯地說:“季奶奶,您喝口水,冬天乾燥,必須多多補充水分。”
季老太太接過她手裡的茶碗,絲毫沒有懷疑,很快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