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途中與來時一樣,並未起什麼變故,廖宇極力推辭了傑克的熱情邀請,回房獨自處理起自己的傷口。
“少了一個。”
廖宇低頭拆開傷口的棉布,用朗姆酒做著又一次消毒處理,餘光卻是在不斷打量著整個船艙。以他超乎常人的記憶力,他很快透過與之前船員的對比,發覺新船員突然少了一人。
“若是我在魔法書上的研究進度慢了半分,恐怕失蹤人數要再加一個了。”
傑克並未讓廖宇暗自緊繃的神經持續太久,晚餐前他就又一次找到了廖宇。
“昨晚的戰鬥有不少人傷勢感染了,你應該能夠處理吧。”
“如果只是簡單的刮傷,那我想我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我需要一些小工具。”
廖宇對此早有預料,他雖然沒有能力擔任主持手術的正牌醫生,但是這幾年耳濡目染,不管是對各類理論知識的熟悉度還是實戰經驗,當個助手還是綽綽有餘的,用來對這個年代的人實行降維打擊自然沒有問題。
一個小時後,看著廖宇如此熟練地處理完了七個海盜的傷勢,不論是大副伯恩還是水手長傑克神情中都多少透露出了些許訝異。廖宇處理後的傷口雖然按現代醫學的標準簡直是粗糙不已,但放在這個放血療法還存在的時代,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醫學界的藝術品。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感覺的確不錯。”
廖宇感知到了身後幾位核心海盜的神情,不由得鬆了口氣,手上動作則沒有絲毫停頓地縫好了第八位海盜的傷口。
見到此處一切順利,過來檢視的大副伯恩轉身離開了這裡。走出房門的他故意在死角處停頓了片刻,對著傑克微微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
“搞快點,等著呢。”船艙的一處視窗旁廖宇正拉著綠龍催促道。
“急什麼啊,拉斐爾才用過呢,你魔力恢復就不要時間的麼。”綠龍壓低了聲音喊道,似乎生怕被別人聽見了。
“等會人多了,被人看到多不好。”廖宇攤著手,一臉急躁的模樣。
“行了行了,不就是用清水洗漱一下,搞得我們在做什麼一樣,真是的。”拉斐爾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出聲催促二人。
“不是你剛剛用的時候,要不是讓你先用了,我至於現在這麼急麼。”廖宇小聲嘀咕著。
綠龍雖然苦著一張臉,但也不想等會淪為人肉取水機,趕忙給廖宇簡單畫了一道符咒,弄了點清水讓廖宇洗漱了一番。
“這日子真難過,難怪海盜都是一身臭味,真佩服以前的海上藝術家。”過了幾日“風餐露宿” 的日子,拉斐爾的神態早已無剛上船時那般意氣風發,撇著嘴趴在視窗上。
“藝術跟現實畢竟有差距。”
廖宇話音剛落,便見到甲板通往此處的大門被開啟,水手長傑克•斯派洛徑直朝自己走來。
“嘿,蘇,有空嗎?或者說,我沒有打擾三位的早餐。”傑克張開雙臂,面對三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當然沒有,實際上我們現在暫時沒有什麼胃口,我有點懷念我們東方的早點了。”廖宇聳肩回應道。
“親愛的朋友,在我看來,初升朝陽灑下的第一抹陽光以及永不停歇的海面就是最好的早點了。”
即便是拉斐爾,在傑克這樣與生俱來的魅力面前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你的話總是能給人驚喜,有事?”
“當然,跟我來。”
廖宇沒有廢話,當即跟隨傑克的腳步離開。身後的拉斐爾和綠龍看著廖宇的背影,很快就相繼收斂了視線,各懷心思分開前去尋找相熟的海盜。